然有了办法,那咱们就试一试吧。”清安泰道,说罢,三人便各自依计而行去了。一场反制余亮、周华的好戏,也便拉开了帷幕。
余亮和周华回了他们在温州的商馆,倒是全无异常,几天下来,官府但凡来人,也只是建议二人暂留几日,却并无兵士看守商馆,也没有人限制二人行动。二人暗自商量,都觉得只要把时间拖下来去,处州粮价必然上涨,阮元终究无粮,奈何不了自己,便也高枕无忧,继续在杭州停留了数日。
可就当这日二人继续有恃无恐,在商馆中悠闲品茶之时,只听得脚步匆匆,一人快步而上。二人看去,乃是商馆中一名同乡亲信,看他神色,却显得有些惊慌。那亲信见过二人,也连忙道:“余老爷、周老爷,江苏那边,最近听说有些异常,小的收到一封信,相请二位老爷过目。”说罢取出一封信来,交给了二人。
“什么异常,至于你慌成这样?”余亮取过信来,只觉其中页数颇多,先取了头几页,一边看着,一边道:“江苏那边,苏松各府正在调运粮食,或许是要送到杭州,约有十万石以上……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又不往杭州卖米,这次只要在温处道赚上一笔,也就够了,杭州就不参合了。怎么,这样还有什么不妥?”
“可……可是余老爷,咱们的人在那边可是听闻,这批粮食不是给杭州的,其中有一大半,是准备发往处州的啊?”那亲信道。
“这怎么可能呢?官府就算想要运粮,总也要有路可运吧?走陆路的话,等他们把粮食运到处州,处州粮价早涨了,那阮元就算想这样救处州,也来不及啊?”说罢,他也取过信,拿了后面几页出来,道:“他们倒是仔细,这是两江总督陈大文和江苏巡抚汪志伊的手令,他们各自抄了一份,里面写着……今四川粮船,尚有旬日可入江苏,赈粮运抵杭州之后,便即南下处州可也……哼,想得也真够美的。”
“是啊,就算他们这么火急火燎的把粮食运过来,后面的路怎么走呢?”余亮也冷笑道。
可没过片刻,竟又有一名商馆仆从奔了过来,对二人道:“余老爷、周老爷,不好了,听说宁波那边,现在正在集结可以出海的商船,而且宁波府和定海镇的兵船,也有出动之势,可上个月蔡牵才被打退,眼下浙江海上,用不着动用这么多船只吧?只怕官府那边,另有要事。”
“什么?官府在集中海船?”余亮和周华听到这里,双双惊道。
“是,小人怕他们说谎,特意多问了几个从宁波来的商人,好像……确是如此。”仆从道。
“这……余兄,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联系啊?”周华反应更快一些,也顺势思索道:“你看,若是官府一边收了这批江苏来的粮食,一边准备海船运粮,往处州送的粮食,最多也就几万石,看官府这架势,完全可以通过商船兵船启运。那……到了那个时候,咱们手中的粮食,就卖不得了啊?”
“是啊,若是那个时候,官府把米价压了下来,之后九十月间,再从其他地方调粮,那咱们不就……”余亮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自己这批粮食一旦错过出售时机,即便可以出手,价值也定然不如预期,到时候二人不仅赚不到钱,相反还可能继续降价,以便在米粮变质前出手,那样二人可就要赔到血本无归了。
更何况,二人之前在温州中止售粮,观望米价之事,多少也激起了温州百姓怨气。一旦二人失势,只怕有墙倒众人推的危险……
“这……这两封江苏来的信,是真的吗?”周华尚属沉稳,当即料到这次官府运粮,或许还有蹊跷,便又向那亲信问道。
“应该没错啊,老爷您看,这陈总制和汪中丞的花押,江苏那边都一并摹写了下来。这信笔迹内容都能造假,可花押是这些大员专用,若不是他们特别信赖之人,或是以前见过他们花押,决计摹写不得。但陈总制和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