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荀梅都动了手,那我只要不伤他们性命,打他们一两下该是无妨。”
有黑白阴阳覆手,不见叶枯起身,一晃之间便出现在了那小队长模样的人身前,那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显然是想不通叶枯怎么会突然到了面前,手上却是不慢,毫不迟疑,反手一刀劈下,便向叶枯头顶砍落,叶枯不闪不避,黑极阴气覆手在刀身上轻弹了一记,清脆的刀吟伴着一圈圈黑色的波纹震荡开去,所有冲过来的军士身形霎时为之一滞。
“咔”
断裂的刀身落在地上,撞出一阵当当当的声响,叶枯弹刀的手往前一探,身子纵起,如展翅大鹏,抓住那七窍流血小队长的背心,顺手一甩,将他摔了出去,将一排冲杀过来的军士午全都撞倒在地。
众军士这时从弹刀刀吟中恍然回神,皆是觉得胸中郁郁,耳膜生疼,但见得那一排军士被队长撞倒,却都是血气上涌,大喝:“大胆逆贼,反了,反了!”包围在院落外的士兵也纷纷抽出兵刃冲了进来,霎时便是银光满目,亮刃生寒。
“正合我意。”
叶枯心中有些烦闷,本就想借机宣泄一通,见对方一拥而上,不禁笑出生来,索性也就不用玄法,只将太玄阴阳气分黑白二色覆于双臂,一如黑龙恶蛟,一如白龙冠天,缭绕而上,冲入人群之中。
出拳劈掌间,闪转腾挪时总有一个或数个军士倒地,那一抹黑白动的不快,却总是恰到好处,要么便是避过了劈斩下来的刀剑,要么便是击在那衣甲整肃军士的身上。
叶枯本以为一拳一掌揍在人身上会是十分痛快,就像是在打一个个会动的活沙包一样,只是每每都不敢用上全力,黑白收敛于手臂上,不敢吐露锋芒,渐渐便也觉得无趣,手上一缓想说些什么,可这些军士却哪里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无奈之下,叶枯一掌横推,黑极阴气化成一只大掌拍下,将身前的军士全都笼罩在内,压倒在地,他身入游物,脚下轻点,黑白闪没间便跃到了一丛翠竹之上,立在竹叶梢头,俯视着下方的军士,道:“我犯了什么事儿,你们又是奉了谁的命来这里抓人”
众军士虽然悍不畏死,但也不是没脑子只知道埋头打架的蠢货,见叶枯从战圈脱出,轻飘飘地立在那一枝竹叶梢头,都心知一时半会儿拿他不下。
一个看起来职务比那小队长还要高一些的军官来到最前方,指着叶枯的鼻梁,义正言辞道:“妖族异类,自古便为我人族不容,你们窝藏妖族,犯的自然是叛国叛祖叛族的大罪!”
叶枯心中的惊讶比之见到这些衣甲鲜明的军士时还要盛上几分,心想:“怪不得出了北城一路以来,除了那两头被拍卖的狐女以外便再也没在人世中见到妖族的行迹了。”
照他上一世的记忆来看,他只以为人族与妖族之间仍是和谐共处,妖族可以化形为人在人世历练,人族也可以在妖族中经商修行,取其长处,而不是像这位军官所说的那般,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叶枯只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人族与妖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才会让这个军官用上叛国叛祖叛族这样的词。
但那日在土坝村那间庙宇之下,不仅有妖族羽尊枯骨,更有人族羽尊的尸骸,那一座锁住了地龙凶气的大阵上不仅有妖族的符文,更有人族的神纹,分明是两方联手布下,不像是一见面就要分个生死的世仇。
“报!”这时有一个军士从屋中出来,叶枯眼睛一眯,苏清清可还在床上躺着,只听那人抱拳向那军官禀报道:“屋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女子,不是,是,妖,妖族。”
叶枯心中突然涌出一阵强烈的杀机,方才有人喊的那一句“通通押回牢里,细细审问”他可还没忘,眼下苏清清的状况实在不宜再折腾了。
那禀报的军士只觉一阵凛然,话说到后面竟有些结巴,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