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不追了就这么算了”
叶枯指了指那吊睛黑影离去的方向,自始至终,这东西都没有现出真身,那黑雾之中,一会儿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一会儿又是一个枯瘦的怪胎。
朱全摇摇头,道:“一场夜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在这军营百里之内,若是就让这事儿这么不清不楚的过去了,那我看我们古夏也就完了。”
叶枯只不置可否,好奇道:“你是说有人去追了是谁哪位上虞钧天府派来的将军”
“这点小事,还犯不着让镇守一方的主将亲自出马,”朱全虽是说着一件严肃的事情,但眉宇间却并没有什么严肃的神色,笑道:“宁安的军队若是只靠明面上那么几位化境修士撑着,那不早就乱了”
这世界到底是修士的世界,要震慑诸方宵小,靠的还是这手中的力量,若不如此,那些宗门早就拥山自立,自顾自的逍遥去了。
叶枯对这军中的门道不感兴趣,只隐隐记得听叶承天提起过有那么一股力量,至于具体如何,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自然也就记不住。
“那好,事不宜迟,你我便就此分别吧。”叶枯打了声招呼,运起真气,循着记忆中的路,带着陆家叔侄向营中赶去。
回了营中,陆家二人的伤势自有人负责处理,却不需叶枯操心,没过多久,朱全也回到了营中。
其间,外出夜练的兵卒也陆陆续续地赶了回来,该归队的归队,该报告的报告,军中一切都井然有序,瞧不出丝毫乱了阵脚的模样。
当叶枯再次见到朱全的时候,已是破晓时分,远方天际才出现一点亮光,朱全就找了过来。
叶枯夜里向那些官兵问明了王方正的居所,此时正在他那通铺营房中翻箱倒柜,搜死人的东西,也不算缺德。
他回头一看,朱全脸上竟有一丝遮掩不去的疲惫,这可让他大感好奇,就算是凡骨五六品之人,数日不休不眠也不会感到疲惫,更遑论朱全这位修出了本命真气的凡骨九品修士了,忙一个晚上,绝不会至于让他如此。
“这是怎么了”叶枯停下手上的动作,把屁股底下的被褥掀到了一旁,拍了拍,“来来,坐下说。”
朱全在铺上与叶枯面对面地坐了,从怀中拿出一团揉皱了的纸,展开后了过来,“对于那个‘阿紫‘,你都知道多少”
叶枯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却是一封信,粗略的看了看,又揉成一团,手腕一抖就给抛了回去,“这事儿,不太可能是她做的,就是前两日,我才在附近见过她,再说了,妖族若真想捣乱,难道就靠这一只凡骨境界的妖啊”
话锋一转,叶枯又道:“倒是夜里那位和之前袭击了我与李子明的那位,有什么消息了吗”
朱全将那团纸收好,无奈道:“哪有那么快,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呢,只不过这人也不是我派出去的,回来了也不会与我说,我可调不动那些人。”
叶枯吊在身后的手在那硬邦邦的床板抬指轻叩了数记,将夜里缴获的那一根图腾柱拿了出来,其上纹理黯淡,像是一根枯木头,放在两人中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朱全本想说是昨夜缴获的那根图腾柱,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不知,还请殿下赐教。”
叶枯将这“殿下”二字听在耳中,抬头望了他一眼,拿起那根小巧地图腾柱,道:“我家中的藏书阁中有书记载了此物,这是图腾柱,其他冗冗杂杂的事我也不说了,只说一点,这东西早已在北域绝迹多年,也没有听说北域有哪个世家,哪个宗门精研此道。”
手中的图腾柱虽是小巧,但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其上的纹理只不过是原来的一部分,却是朱全那一箭射落了这根图腾柱,这柱子似是有生命一般,知道自己落在了敌人手中,其上的纹理便渐渐淡去。
与夜里相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