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传闻是真非假,这剑意中并无杀人伤人之意,待此阵剑雨飘过,阿紫与那碧水剑锋一道,皆是不见了踪影。
通碧剑锋已没,青霞皆敛,没有了这柄剑的阻隔,左丘孤明独立断崖之上,衣衫轻摆,凝望着那山坳间的景象,口中不知念叨了一句什么,片刻后,身形一闪,整个人便已是消失不见了。
却说那八峰环拱的山坳之间,叶枯与苏清清两人行于荒芜之间。
黑白之中,叶枯怀里抱着苏清清,几乎是要将她揉进身子里了,倒不是他或她非要如此,只是这山坳间看似空无一物,去往铜殿的路看似是畅通无阻,实则已是被一层剑域笼罩。
这层剑域是那青铜殿前的数把神剑自主激发,那数把剑虽然不凡,但却都是以虚影降临此间,其本体不知身在何处,故而这剑域之中便是以剑意为主,而剑气则次之。
叶枯是不敢将苏清清放下,冥冥这姑娘与这座铜殿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消她如何动作,那临近的剑意与剑气便被层层削弱,待其真正与那层黑白阴阳气接触时,其威力早已是十不存一。
但饶是如此,叶枯依旧是举步维艰,步履蹒跚,每一步踏出都会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留下一个脚印,这脚印由浅至深,待此刻,只行至一半路途,这脚印已是有半寸深浅。
两人现在是谁也离不得谁,没有苏清清削弱那剑意与剑气,叶枯只怕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而若是没有叶枯抵挡住那残存的十分之一,以苏清清这凡人之躯,也定是死路一条。
剑气纵横,剑意卷荡,大地上尽是深浅不一的剑痕,又有许多开裂不深的地缝,切口平整,“铿铿铿”刀割剑击之声不绝于耳,直扰的人胆战心惊。
周遭天地无由青灰入湛蓝,再由湛蓝转入赤红,此刻,叶枯咬着牙,一步迈出,瞬息之间,赤红化作乳白,迷迷蒙蒙,几近实质化的剑气如潮水般来回卷荡,人在其间,身不由己,那剑劲刚中带柔,涉足其中,人便好似一块海绵,任其揉捏。
那一瞬间是由静至动,由死到生,叶枯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眼中闪过有一丝痛苦闪过,似是自嘲般,低声道了句:“你可真会挑地方。”
怀中,苏清清亦是脸色苍白,在叶枯受挫的瞬间,那股锋锐直逼面门,削落了她额前的秀发,她一下子闭上了眼,只以为自己是死定了,此刻想来,是劫后余生,怎能不后怕?
此间无尘,是那锋锐剑气横扫间,扬起的尘屑也被切割为肉眼不可辨别的细碎,只有那乳白色的剑波在跌宕流转。
“不行,不能再前进了。”
非是叶枯毅力不坚,半途而废,而是他尚还有些自知之明,饶是这剑域之威已被环绕苏清清的那股冥冥之力削去了九成半,这余下的半成,仍是让他难以招架,执意往前,非是心智坚定不畏艰险,而是赤裸裸的去送死。
思及此处,叶枯退了一步,从那乳白色的世界中退了回来,回到了那片赤影之中,低头道:“清清,你倒是替我们也替我出个主意啊。”
可苏清清哪里能有什么主意,她连那股能削弱剑域的力量都无法控制,甚至都不知道这从叶枯处听来的力量是否真实存在。
赤影剑域,剑势如烈火,经苏清清的力量削弱之后,以叶枯现在的实力堪堪可以承受,“在离火炉中的时候,那胖道士就没提点你几句?没给你些什么稀古怪的东西?”
不出所料的,苏清清只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说能救则救,不能救便罢了。”
叶枯轻咦了一声,唤出了那一只离火小炉,这只不知以何等材质铸成的炉子,说是那九焱冥铜火符甲生前所用之物,取“离火”为名,其内所装却是三色神炎。
“呀!”离火炉一出,苏清清顿时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顿时有皮开肉绽之感,那炽热的温度如浪头急急打来,似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