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缓缓坐起身,白洛迩赶紧扶住她“慢点,头晕不晕?饿不饿?”
她拉住他,趁机往他怀里一倒,半眯着眼睛道“我晕着呢,你抱会儿就好了。”
白洛迩“……”
昭禾见他虽然没有搂住自己,好歹也不抗拒了,便有些得寸进尺地说着“唉,浑身没力呢,要是有杯麦乳精就好了。”
白洛迩轻叹了一声,传音给兰花精“一杯麦乳精。”
不多时,兰花精送麦乳精进来,白洛迩接过,又听昭禾很是苦恼地说着“唉,没力气,你喂我吧。”
白洛迩一手揽过她,一手端着杯子,轻轻将杯沿送到她唇边。
他怎会不知道她是装的?
等伺候着她喝完了一大杯的麦乳精,小丫头咂咂嘴,满意地笑了笑“真舒服。”
白洛迩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手也随着环上来,轻轻拥住了她“昭禾,明明我才是狐狸,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像狐狸?”
昭禾乐了,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紧张地望着他“我阿奶怎么样了?度过危险期了吗?”
白洛迩温声解释“还没,还有十个小时。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昭禾,你阿奶昨天是下午六点结束的手术,所以,要等24个小时,也就是要等到今天傍晚六点。”
他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你洗漱吧,我在外面等你,等午餐后,我带你去医院。”
昭禾“好!”
还剩下十个小时。
她相信阿奶一定可以熬过这段危险期的。
客厅里。
白洛迩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兰花精在他面前摆了一杯清茶,便安静地退到一边。
可是整个别墅的家丁都知道,白洛迩在发呆。
他盯着那杯茶,一动不动,面色寂寥。
厨房里,两个家丁在准备午餐,却也在密语传音聊天——
“昨天少主回来,抱着小姐是不是哭了?”
“何止哭了?兰哥哥看见少主吻了小姐呢!”
“啊,真的?”
“自然是真的,兰哥哥亲眼看见少主唤不醒小姐,少主急的不行,一边哭,一边吻着小姐的脸颊,还说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吓我啊,昭禾!”
“真的假的?”
“真的,兰哥哥才不会说假话。”
“真羡慕兰哥哥,可以那样近身伺候少主跟小姐!”
昭禾放了温泉水,跳入水中,化身真龙,畅快遨游。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母亲抱着她,一边哭,一边亲吻她的脸颊,还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昭禾心里美极了。
她相信白洛迩的话,相信母亲跟父亲一定在努力寻找自己,相信自己不久后一定可以回去。
学校。
清禾被白洛迩安排离开了医院,送到了学校。
学校的宿舍很清冷,基本上没什么人居住,距离开学还要十几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回来能做什么。
楼下,宿舍的管理员阿姨基本上一周来值班一次,负责扫扫院子、收收信件什么的。
这会儿管理员见她回来,发现她脸上的伤,好想被人打的,也没多管闲事。
她只是将一封信递给她“程清禾,你的信!”
清禾走过去,将信拿走“谢谢。”
她看了眼邮戳,好像是从家乡寄来的。
可是阿奶跟昭禾都在这里,老家还有谁会给她寄信呢?村主任?村长?还是……叔叔他们?
清禾回了宿舍,把信拆开,却见里面是一封公安部的告家属通知书。
里面清楚地写着,程宝柱一家三口出了事,全都没了。
清禾傻眼了。
信笺是警局的信笺,还盖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