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当晚跟秦禹谈了很久,从药厂筹备初期,一直聊到现如今集团的状况。
在聊天的过程中,吴迪跟秦禹坦言,他对后者的试探是在无数小事儿中积累出来的。比如秦禹在对上裴德勇和小三时的表现;比如当初小三他爸倒台,吴迪要动老李时,秦禹力保他的反应;再比如南沪时期,秦禹要和韩家对上之前,也总是要明着暗着地尊重吴迪意见……
这些事儿拆开来看,其实每一件都不是很重要,但积累在一块,却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和格局。
吴迪在小三身边卧了那么长时间,最终选择放弃他,并且成功搞起来药厂,那能是一个酒囊饭袋吗?他心思细腻的程度,隐忍性,布局的眼光,都是远超众人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所以,他选择秦禹当自己的搭档,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秦禹命里确实是有大贵人相助的,不然这几年他成为不了松江的“主角”
。或者说每一个时代的“主角”,他都是有着不一样的大机遇的,不然谈何鲤鱼跃龙门?
可细想想,在时间的长河中,历史的课本里,有多少人物同样有着大机遇,可最后却依然失败,甚至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呢?
说白了,机遇只是给你通向康庄大道的钥匙,但路怎么走,还在于人的本身。贵人不是傻b,你品格不行,做事儿不行,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离你而去的。所以想要成事儿,还是得自己具备能力,眼光,格局,以及人性,底线等诸多因素。
……
第二日一早,顾言打来电话催促秦禹,后者着急回去运作,就只能立即订票,准备返回燕北。
十点多钟,秦禹跟马老二碰了面,又给徐洋打了个电话,得到了二人的支持后,就准备与察猛和小白出门赶往松江北站,但没想到正好在门口撞见了刚回来的可可。
“呃……昨天……我态度不是很端正,”秦禹挠了挠头,表情略显憨厚地说道:“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最近一段时间,我被铁路项目搞得很烦。”
“起开,我要进屋里取东西。”可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看不要这样嘛,我都跟你道歉了……。”
“公事儿上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的,你不用跟我道歉。”可可瞟了秦禹一眼,迈步就往院内走:“祝你成功。”
可可越冷淡的态度,就说明她越不冷淡。
秦禹长叹一声,抬头喊道:“我回来请你吃饭昂!”
“老子吃不起饭呀?”可可霸气地回了一句,推门就进屋了。
“唉!”
秦禹叹息一声,扭头看向了察猛和小白,见二人正用非常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什么眼神?”秦禹问。
“我都替你难。”察猛撇嘴回道。
“难啊难。”小白附和了一句。
“嘭!”
秦禹气的一脚踹过去:“太监不得干政。”
……
当天晚上。
秦禹落地燕北,跟顾言和二柱碰面。
“你可以啊,兄弟!”顾言听闻吴迪已经帮秦禹把钱的问题解决了,顿时也高看了他一眼:“你在松江的这几个铁子,还是非常给力的。”
“艹,这几年我虽然钱没少花,也没攒下啥家底儿,但就朋友多。”秦禹有点飘地回道。
“小伙子很行,我看好你。”顾言欣慰地拍了拍秦禹的肩膀,立马冲着二柱说道:“走吧,整台车去你地盘转转。”
“我就不回去了吧。”二柱有点不太愿意动地说道:“你们谈事儿,我跟着没意思,而且一回呼察,我就得回家。最近……我不太想回去。”
“咋了?”顾言问。
“我爸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比你长得还磕碜呢。”二柱耿直地说道:“我一回去,她就上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