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山插着手,静静听着辛署长的话,也不吭声。
耿秋翘着二郎腿,表情也很阴郁的说道:“如果能随随便便动天成的话,那从暴乱一开始,总局就会走这条路。可问题是,秦禹的背景关系摆在那儿,你在毫无证据且没有舆论风口的情况下,贸然打掉他,军政是一定不会干的!别忘了,药业集团是吴迪的公司,背景是军区军事监察总局,他们不可能看着警员,反恐大队,还有联防的屠杀自己的核心团队,那么,如果一旦军政强行插手怎么办?我们一不占理,二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完可以调动部队进驻松江,拿这个借口接手松江一切事物!而在这个问题上,亚盟和联合政F即使倾向我们,也没有理由帮忙和插嘴!另外,米勒虐待嫌犯的视频一曝光,秦禹在八区的关系瞬间帮忙表态,立场非常明确的挺他,那么我们无端端的打掉天成,燕北的那个什么顾老狗,嘴一歪歪,说天成有他的股份怎么办?如果他们也派部队过来,我们又该怎么应对?!”
阮景山继续沉默。
“耿署长,你知不知道刚才总局那边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他们说我的失误,已经够判八百回死刑的了!”辛署长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尊重了,直接站起身说道:“松江的情况如果继续恶化下去,我们这些人都得上法庭,扒衣服算是轻的,很容易去给那个米勒陪葬!你还看不明白吗?米勒死了,上面已经找不到背锅的人了,说不定哪一天,你我就得在监狱的铁笼子里谈话了!”
耿秋被噎的沉默。
“松江一旦失守,我们就是千古罪人,会被写进史册里的罪人!”辛署长瞪着眼珠子说道:“秦禹以及他的核心团队,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往区外跑的意思!这说明啥,这说明他心里非常有底,还有牌没打,我告诉你,要么就是学院派给他进行了政治许诺,保他不倒,要么就是军政在找一个时机进场,直接决定结局!而我们呢,中层,底层警员呢?不但要被追责,还他妈要遗臭万年啊!耿署长!”
阮景山听到这话,突然抬头:“我同意老辛的建议。”
耿秋怔住,他完弄不懂,一向相对保守的阮市长为啥会赞同这么极端的办法。
“我不怕遗臭万年,也不怕被当成罪人写进史册,更不怕被追责,因为我已经做好了下课,甚至是入狱的准备。”阮市长缓缓起身:“我只想尽快解决松江的闹剧,政F拖不起了,经济拖不起了,受难民众更拖不起了!既然上层坚决反对义和,死活都要弄天成,那我们无力改变他们的决定,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耿秋立马起身劝道:“市长,一旦打不下来怎么办?一旦有视频影像流露出去了又怎么办?!到那时候,我们将成为上层的替罪羊,军政,学院,以及民众的泄愤工具!还有,天成集团里有多少人,咱们清楚吗?你是要抓了,还是有魄力杀了?”
阮景山缓缓起身说道:“我收到可靠消息,明天一早区外的人可能会有大动作,他们是要往城内打的,一旦失守了,我们还有什么脸回奉北?!为官一任,有始有终吧,死,我也死在松江!”
耿秋无言。
“老辛,你去部署,我去跟总局沟通!”阮景山话语简洁的说道。
“好!”辛署长点头。
耿秋扑通一声坐在沙发上,难得以平级的口吻说道:“景山啊,你会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的。”
“我这一辈子,只后悔一件事儿。”阮景山回头看向他说道:“那就是在上层要动天成的时候,没有跟他们去抗争!!企业是我们松江自己的,明明可以服务民众,服务政F的经济支柱产业,为什么就非要把它弄死呢?!这饱饭才吃几年啊,唉……!”
说完,阮景山离去。
……
奉北的别墅内。
项择昊很客气的看着希伯来说道:“米勒局长遇难,总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