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出气(2 / 3)

样的羞辱?抬脚就要把他踹进池子里。

魏禹站的位置刚好是块伸向池中的凸石,避无可避,要么被踹,要么自己跳下去。

突然,一只豺狗从天而降,好巧不巧落在杨淮抬起的脚上,砸得他往前一扑,趴到了半死不活的豺狗身上。

李玺从假山上探出头,露出亮闪闪的小金冠还有半张笑眯眯的脸,“抱歉啊,劲儿太大,射过界了。”

所有人“……”

你劲儿再大能跃过假山射到这里,豺狗在天上飞吗?

李玺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自顾自朝胡娇招招手,“小胡椒,去,把咱们的东西捡回来。”

胡娇在险峻的假山上如履平地,脚下轻点,一阵风似的蹿上了曲水台。

原本正要讽刺几句的人,瞬间闭了嘴。

这功夫,眨眨眼就能拧断他们的脖子!

杨淮不敢拿李玺如何,转而怒冲冲瞪着胡娇,“狗奴——”

“噗”的一声,胡娇拔出箭,腥红的豺血喷了杨淮满脸,到口的咒骂全被臭血堵住。

杨淮呕了一下,恶心吐了。

满地腥血与秽物,爱洁的贵公子们纷纷向后退,竟没一人上前扶他。

杨淮杀人的心都有了。

胡娇丝毫不惧,冷着脸收起羽箭,潇洒而去。

李玺笑嘻嘻补刀“啊,忘说了,我只是想把金箭头捡回来,豺狗就留给你们加餐吧,反正肉柴,我也不乐意吃。”

杨淮这头的人“……”

就很气!

又得罪不起!

至于魏禹那边的,以萧子睿为首,低头的低头,望天的望天,善良地没有笑出声。

太解气了!

太太太解气了!

平时在大理寺,这些世家子仗着出身好没少欺压他们,今日还是第一次遇着比他们出身更高、更惹不起的。

啧啧,竟是这样一副鹌鹑模样!

当然,并非所有世家子都像他们这么可恶,绝大多数还是很有教养且有真才实学的。大概是大理寺门庭不幸,招了这么一群营营苟苟之徒。

魏禹朝李玺执了执手,用口型说了句“多谢。”

李玺小虫爪勾啊勾,“过来玩啊!”

理智告诉魏禹应该拒绝,毕竟众目睽睽,一旦迈出这一步,攀附高门的帽子就摘不下来了。

然而,看着李玺干净又坦荡的笑,他还是卷起衣摆,三两下跃上假山,跳到了李玺身边。

所有人都露出惊讶之色。

魏少卿这身手,不比胡娇差!

原来人家深藏不露……

众人下意识看向杨淮。

这得多想不开,才会与这样的人为敌?

杨淮溅了满脸血,丢了大人,再也没脸待下去,憋着满肚子气回到水榭清洗。

杨兮兮倚在槛栏上,看了全程。

其实,她早痊愈了,为了让杨氏心疼才多装了几天病,还明里暗里往李木槿头上扣屎盆子,让杨氏认为这病都是因为李木槿上次算计她。

杨氏说糊涂也糊涂,说明白也明白,她自然知道那件事是杨兮兮自作自受,然而不仅不教导她,还一味宠着,纵得杨兮兮越发偏激。

今日瞧见杨淮受辱,杨兮兮知道,机会来了。

杨淮换完衣裳出来,就瞧见杨兮兮正坐在外厅,一改往日装腔作势的模样,神神叨叨的。

说起来,杨淮和杨兮兮还是兄妹。只不过,杨淮是正室嫡子,杨兮兮只是外室所出,比良妾生的庶女还不如。

俩人的亲爹风流成性,子女一堆,若非被定王妃收养,杨兮兮这时候过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杨淮瞅了她一眼,根本没打算搭理,抬脚就往外走。

杨兮兮开口“哥哥受了如此大辱,难道不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