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还有珠钗,也是淡粉色,只是那珠子比杨兮兮的圆,比她的大,镶珠的金枝拉成累丝,颤颤悠悠,活的一般。
杨兮兮浑身上下冒着酸泡泡,“三妹妹这一身,得花不少钱吧?”
李木槿哼了声“我小弟有钱,乐意花在我身上。”
杨兮兮气得脸色发青。
李木槿绕过她,蹦蹦跳跳地下了桥。
杨兮兮一把扯下头上的珠钗,恨恨地攥在手里。
输了!
又输了!
曲江上游有个曲水台,即使王孙贵族都不能随意进。
尤其是上巳节这天,只能是“长安丽人榜”上有名有姓的才可以,或者由榜上之人带进去。
“长安丽人榜”并非一个榜,而是一组,分为“美人榜”、“美男榜”、“才子榜”和“佳人榜”,小娘子及笄后可参评,郎君们须得年满十八岁。
李玺今年虚岁才十六,要想上榜还得等两年。
他想去曲水台玩,又不乐意让人带,干脆从动物园翻过去,自个儿在上游围了一片地方,尽情折腾。
天气和暖,江水都透着股温意。
小郎君小娘子们坐在水边,脱了鞋袜,用兰草浸了水,在脚上淋。
李玺看得眼馋,却努力忍着。
他今日特意穿了好看的衣裳,头发也辫了新颖的样式,就是为了给“丽人榜”的评选人留个好印象,争取蹿上美男榜,还得是第一名。
无花果撩了把水,兴奋道“阿郎,奴也帮您褪去鞋袜,下水浸浸脚吧!”
李玺故作矜持“我大了,还能像小时候一样随便脱鞋脱袜子吗?”
无花果咧了咧嘴,“这水暖得很,兰草也逸着香气,这可是二娘子一大早亲手摘的,巴巴地送到咱们府上,就是为了让您浸浸水,求个吉祥。”
“二姐姐摘的?”李玺立马放弃抵抗,心安理得地脱袜子下水。
无花果捂着嘴坏笑。
就知道,自家主子就差这么一个借口。
曲水台入口,李木槿被拦住了。
她虽然模样不错,然而在美人扎堆的长安富贵圈真排不上前十,更何况诗文一般,歌舞器乐更是没有半点天分,所以并没有上榜。
杨兮兮却在十五岁那年,凭着一首艳惊四座的琵琶曲上了“佳人榜”,刚刚好吊在第十名。
此时,第十名正在装腔作势地笑话第十一名“三妹妹也不是头一年来了,早该知道这曲水台不是谁都能进的。巧了,今年我刚好没带人,妹妹若不嫌弃,我带你进去如何?”
李木槿瞧着她那轻狂劲就来气,不客气道“你是没带人,还是没人让你带?哦,我想起来了,自打上回,那些从前跟你好的小娘子们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不稀罕跟你玩了!”
杨兮兮面色一变,更显柔弱,“三妹妹还在为上回的事生气呢?不过是自家姐妹间赌个小气,打闹两下,可别再揪着不放了,免得让人说咱们家小气。”
李木槿一听就火了,“谁跟你‘咱们家’?你姓杨,我姓李,可别搞混了。”
不远处,围观了全程的柴蓝蓝翻了个白眼,李木槿这个笨蛋,吵架都吵不到点上!
姓杨的明明是想把上次那个大丑闻,简化成姐妹间的赌气打闹,她不知道反驳,还傻傻地往上撞!
真是……跟她抢男人,自己都觉得跌份!
果然,杨兮兮立马端出那副白莲花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我本是好心想带三妹妹进去,三妹妹觉得我不够格拒掉就好,为何拿出身压我?这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这会儿是在外面,还望三妹妹收敛些,免得姑母知道了又要生气。”
李木槿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你在说什么鬼?我何时在家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