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禹。”
“屁!”
魏禹探出手,作势要捏他。
李玺嬉笑着躲开,睡得暖乎乎的脸蹭在魏禹的中衣上。
鼻间满是他的味道。
就很安心。
第二天,李玺将将醒来,魏禹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热腾腾的羊汤胡饼放在桌上,暖乎乎水盆摆在床边,刷牙漱口的柳枝青盐也准备好了。
李玺闻着羊肉味凑到桌边,又被魏禹拎回去,洗脸刷牙梳头发,一气呵成,发髻挽得比王府的梳头娘子还齐整。
直到香浓的羊汤喝进肚子里,李玺还在吹彩虹屁“你是神仙吗?怎么什么都会?”
魏禹笑“嗯,神仙派来照顾‘金虫大王’的。”
李玺翘起嘴角,一脸小得意,“那你可得忠心点,若是半路撂挑子,金虫大王可是要向神仙告状的。”
“喏。”
魏禹笑笑,变戏法似的抖开一套大理寺官服,还有一双大号鞋,垫上极厚的鞋垫,又在外衫里夹上厚袍子,让李玺换上。
李玺一下子高出一大截,也胖了一大圈,喜滋滋地拿手比了比,“我快赶上你了。”
“嗯,也就差区区半个头而已。”魏少卿一点儿都不想打击他。
李玺啧了一声,抓起自己那一大把香囊就往腰上挂。
魏禹挡开他的手,帮他把官服理好,腰带袖口折整齐,领口也顺得服服帖帖。最后,只给他挂了一个代表假身份的鱼袋,一个普通的锦囊,还有一条青色的流苏络子。
这一捯饬,就连熟悉的人都认不出是李玺了。
小福王对着铜镜转了一圈,眸子亮晶晶,“明明这么普通,却这么好看!”
魏禹不期然被他逗笑。
这只小金虫虫,是不是从来都不会烦恼超过一刻钟?
李玺臭美的时候,魏禹出去雇了一辆马车,又联系了信得过的不良人去萧府送信。
“待会儿出了门别说话,别让人认出来。咱们先坐马车去西市,进了祥福酒馆同敏之碰了头,王爷可自便。”
到时候,胡娇会假扮成李玺的模样,从福王府出来。
这间客房记的也不是李玺的账,而是二姐夫萧子睿的。
这一招原是用来糊弄定王妃的,没想到竟派上了大用场。
就算大皇子派人查,查到的也只会是“魏禹与萧子睿共度一夜”,和李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魏禹可谓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不料,还是出了意外。
李玺上了马车,不经意一回头,竟在“天字一号房”窗边看到了皓月。
皓月正对着窗户捯饬他那头被长安少女们赞颂为“三千鸦羽迷煞人”的顺滑乌发,那神情,那姿态,一看就是酣战一夜、食美餍足的模样。
“我说昨晚怎么越听越耳熟,竟然是他!”
李玺气得牙痒痒,若不是魏禹拦着,当即就要跳下去把皓月暴打一顿。
最后,这顿打皓月还是没逃过。
从祥福酒馆和萧子睿碰了头,换好衣裳,三个人一起去皓月小筑堵人。
皓月刚好到了后门,正在下马车。
魏禹和萧子睿在十字街口望风,李玺冲过去,抬腿给了皓月一个窝心脚。
皓月疼得弯下了腰,抬起脸,讥讽一笑“福王这是哪里气不顺了,拿我这一条贱命撒火?”
“既然知道是贱命,就该规矩些。”李玺冷冷道,“你既喜欢男人,做什么招惹别人家的小娘子?”
——别人家千疼万宠,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不是养来让这种人渣糟贱的!
“哦,原来是为了寿喜县主。”皓月看了眼街口的魏、萧二人,当即明白过来。
回来的路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