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日日过来问安,变着法儿的给我找乐子。”
“玦儿呢?你自己说说,长这么大,除非他父亲要求,他来过我这儿几次?”
窦淑妃讪讪一笑“玦儿自小功课紧,确实不像福王,有那么多空闲,就连妾那里也是不常去的。”
太后哼笑“你也知道他功课紧?那是圣人看重他。我不是他亲祖母,圣人却是他亲爹。你心里应该清楚,若说圣人偏向谁,反倒是玦儿。”
“小宝是个调皮散漫的,又……又隔着一层,圣人对他没要求,苛责自然也少些。老二一心舞刀弄枪,同样疏于管教。”
“只有玦儿,从他四岁开了蒙,圣人就把他带在身边,日日费心教导,用在他身上的心思比小宝老二两个加起来都多。”
“你们可念过圣人一句好?”
太后冷笑“给你们好处的时候,你们拿得理所当然;一旦照顾不到,便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窦淑妃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太后压低声音“就连玦儿同男子……圣人都未加苛责,反而想方设法为他遮掩,这还不够吗?”
无论是太后,还是李鸿,私心里确实更加偏爱李玺。然而,在大事上他们从来不会糊涂,给足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该得的。然而,某些人只看得到坏看不到好,不知足罢了。
下药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让李鸿彻底对大皇子寒了心。
他就是个白眼狼,只想索取,从不付出。一旦不合他的心思就一味哭诉、埋怨,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还没有容人之心。
李玺、二皇子,包括那些支持他的臣属们,对大皇子来说不是对手就是工具,他从不会低下高傲的脑袋,与人真心相交。
最要命的是,他的才能不足以支撑他的野心。
就拿这件事来说,直到此时都没反应过来被人利用了,还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
大皇子站在殿外,怔怔地听着。
哪里还有脸进去?
出宫的时候,下起了雨。
大皇子挥退左右,独自走在长长的巷道中,丢了魂似的。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混着清脆的银铃声,一辆宽大华丽的敞篷牛车迎面驶来。
大雨天,打着花伞坐敞篷车的,放眼整个长安城,除了小福王再没第二个。
李玺正仰起脸,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想象着坐船的感觉,冷不丁瞧见大皇子。
咦~脏兮兮,湿答答,怪可怜的。
无花果善良地说“阿郎,用不用给他送把伞?车厢里还有一把破了洞没来得及扔的。”
李玺“小胡椒,你说吧。”
胡娇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扯着青牛角,朝大皇子走去。
大皇子一脸窘迫,恶声恶气“滚开,谁要你的伞——”
话音未落,就被车轮带起的泥浆溅了一身。
李玺哈哈大笑。
狠,还是他家小胡椒狠。
胡娇面无表情。
和当年被大皇子推进冰湖相比,这算什么?
咕咚一声。
大皇子气晕了。
青牛车已经走远了。
雨声和银铃声响在长长的巷道中,怪好听的。
初夏的雨来得急,不过下了两刻钟,也就是大皇子从长乐宫走到承天门的距离吧,似乎专门为了淋他。
出了承天门,就能坐马车了。
承天门内,只有李玺例外。
他可以驾着他的青牛车,挂着他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穿梭在任何地方。只要不把皇宫拆了,圣人都懒得管他。
李玺去了趟长乐宫,又跑到西内苑捞了两条鱼,拎到兴安门跟金吾卫换了两包甜瓜籽。
盘着腿,赏着雨,磕完了瓜子,吹了会儿牛,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