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一句不够,要夸两句。”
“厉害,很厉害。”语气还是淡淡的。
李玺觉察到不对劲,盘腿坐到他面前,圆溜溜的眼睛几乎要贴到他鼻尖上。
“你是不是不高兴?”
魏禹抬眸,“多谢你,看出来了。自己去玩,让我清静会儿。”
这么听话就不是小福王了,“你为何不高兴?因为贺兰璞叫嫂嫂吗,放心,我已经揍过他了,以后也不会叫了。”
“我可谢谢你了。”魏禹没好气道。
“怎么还阴阳怪气的。”李玺趴在桌子上,故意把他的书挡住,歪着头,只留出一只眼睛看他。
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不过我还挺高兴的,书昀兄从来没跟别人闹过脾气吧?二姐夫没有吧?柴阳也没有吧?是不是只在我面前才这样?”
这说明什么?
书昀兄待他是最最最特别的!
一激动,拉住魏禹的手,郑重承诺“放心,书昀兄,我一定一定不会跟你成亲,不会让人家有机会嘲笑你,你只会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将来入主龙阁,做宰相。”
魏禹都给气笑了。
真想把这个专往人心口上插刀子的小福王扒了裤子,打一顿!
小金虫虫一整天都很开心。
魏禹一整天都很气闷。
以至于傍晚散了学,破天荒地没送李玺回家,而是找了个借口,在承天门分开了。
李玺坐在青牛车上,百思不得其解“书昀兄为何闹脾气?嫌我澄清得还不够吗?还是其余夫子嘲笑他了?”
贺兰璞颤颤地举起小胖手,“玺哥哥,我听到一个消息,因为不确定,所以没跟你说……”
然后,他就把魏禹和林学正打赌,帮李玺赢到学令官的事说了。
李玺!!!
怪不得书昀兄会闹脾气,原来是嫌他不够细心!
小福王当即跳下青牛车,骑上小黑马,沿着朱雀大街一路追。
中途还下车买了魏禹一直喜欢却没舍得买的全套湖笔作礼物,一直跑到光德坊门口,才追上魏禹。
彼时,魏禹正在坊门旁边的一家小酒馆买酒——他从不好酒,今日却想喝上两壶。
一回头,看到小福王颠颠地跑过来,红着脸颊,沁着汗珠,气喘吁吁。
然后,手就被抓住了,好大一个漆盒递到他面前。
“书、书昀兄,这是我送你的谢礼,多谢你,帮我争得学令官。”
还能怎么样呢?
他一路追过来,喘成这样,衣裳头发都不顾了,还特意买了礼物,就是为了……哄他。
金尊玉贵的小福王,何曾对一个人如此小意逢迎?
再大的气,也散了。
继而是自责。
本就是他单相思,本就没求能得到,怎么得到的越多,反倒越矫情了?
魏禹飞快地做了一万字检讨,然后反手握住李玺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一路跑来,可是累了?要不要去家里歇一歇?”
“嗯嗯,要歇!”
只要进了家里,给他看看礼物,再哄一哄,书昀兄就好了!
魏禹笑笑,一手牵着他,一手牵着马,心情愉悦地回了家。
酒没买。
李玺颠颠地跟着,脸上扬着笑,怀里抱着漆盒,如果身后长条尾巴,大概要欢快地摇起来。
跟熊熊子讨好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李玺送了魏禹一套湖笔,又收到了魏禹的回礼——是先前答应帮他买的“教学小话本”。
李玺接到手里的时候,控制不住地红了耳朵。
当着魏禹有面没好意思看,回到家,天黑了,假装要睡觉,把人都赶出去,才钻在被窝里,悄悄地拿出来,用夜明珠照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