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他断掉的袖子,赧然道“魏少卿的官袍,我会补好。”
魏禹压下唇边的笑意,执手,深深一揖,“如此,便多谢县主了。”
这个“谢”字不是为了补袖子,而是为了她对李玺的心。
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护着李玺,让他永远做那个金尊玉贵、随心所欲的小米虫。
李云萝缓缓地舒了口气。
她知道,魏禹这是答应了。
被所有人关心着的李玺,在吃烤肉。
一边吃一边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最刺激的是掉进陷阱,最好玩的是去了天坑,看到那个又好看又特别的小竹楼,最关心的是——
书昀兄为什么会哭?
虽然没掉眼泪,只是哑着声音哽咽了一下下,却把小福王的心都给咽疼了。
当时,他们好像说起了小时候?
李玺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还真不了解书昀兄的小时候。
刚好,魏清清就在宴上。
李玺端了盘烤肉,坐到她身边。
魏清清吓了一跳,生怕李玺一言不合把肉扣在她脸上——她脸皮再厚也不会认为,李玺是来和她搭讪的。
李玺开门见山“做个交易吧,一块肉换一个消息——我想知道书昀兄从前的事,尤其是考上状元之前。”
魏清清看了眼盘中明显烤焦的肉块,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笑了,“好。”
……
魏禹换好衣裳来赴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金虫虫红着鼻头、眼泪汪汪的可爱模样。
“被烟熏着了?”
李玺一僵,“就不能是哭的吗?”
魏禹笑,“敢把小福王惹哭的人,现在已经跪着爬着伏在地上认错了吧?”
“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让他们跪着爬着认错!”
小福王又要放大招了!
华丽丽的亲王服穿上,亮闪闪的仪驾摆好,灯笼打上,火把燃上,府兵开道,金吾卫垫后,大摇大摆、浩浩荡荡地下了山。
一众宗亲目瞪口呆。
小福王喝多了吗?
大晚上的摆什么谱!
谁家还没辆镶着金边的马车怎么滴?
还……真没有。
有也不敢坐。
酸溜溜的叔叔伯伯堂兄堂弟们满腔酸溜溜无处发泄,只能化成一声酸溜溜的轻哼“圣人也不知道管管!”
圣人谢邀,没空。
人在猎宫,正在追查儿子遇刺的事。不用问,太后也在,气得烤肉都吃不下,正在喝酸梅汁压惊。
是的,媳妇也在,眼圈红着,不用想就知道哭过了,还扭着脸不想让朕看出来,呵,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媳妇,准媳妇,行了吧?
这年头,杠精真多。
“母亲放心,我定会查出真凶,严惩不贷。再加派二十、不,五十飞龙卫,日夜轮守,护卫小宝。”
话音刚落,李云萝就进来了。
她郑重地行了个大礼,向太后和圣人请罪,之后坦白了“行刺”李玺的原因。
自然,不是真正的原因。
“云萝听到立储传闻,日夜忧心难安,怕小宝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这才出此下策,试试魏少卿的真心。”
太后长舒一口气,戳戳她脑门,笑骂“我说呢,谁能把小胡娇从册册身边支走,原来是你这个内贼!”
李云萝红着脸,柔顺地偎在她身旁,祖孙两个其乐融融,很快说起了体己话。
郑嘉柔从旁伴着,时不时搭上一两句,哄得太后笑声不断。
李云萝出来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李鸿。
李鸿是特意等她的,“不要做多余的事。”
李云萝屈了屈膝,道“福宁斗胆说一句,圣人如何疼小宝,福宁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