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地看了李玺一眼,拉过魏清清的手,又给了她,“收下吧,这些天你日日陪我奔波,权当我给你的谢礼。”
“三哥哥已经请我吃了席面,东西就不要了。”太贵重了。
魏清清又要还给他。
萧三郎赖皮地跳开,“你若不要,就丢地上,谁捡了便宜谁。”
魏清清哭笑不得。
李玺毫不客气地笑出声“你幼不幼稚?”
“是兄弟就不要拆台。”萧三郎没好气道。
“别乱说。”魏清清白了他一眼,三分埋怨,七分娇嗔。
萧三郎又是一阵傻笑。
少年人的情意,朦胧又甜美。
魏清清故作镇定,“这两日王爷没去鸿胪寺,想来还不知道,圣人下旨,九月初八在芙蓉园,宴请各国来使。”
“那就是重阳节的前一天了?”李玺挺满意,“刚好,办完中秋宴,咱们就去乐游园摘柿子。”
魏清清点点头,屈膝执手,郑重地行了一礼。
“一直想对王爷说声谢,一直羞于开口,今日当着兄长的面,妾在此拜谢王爷!”
这个谢字包含着太多东西。
是李玺让她知道,嫁人不是女子唯一的归宿;是李玺告诉她,女子也可以有一番作为;也是李玺给了她这个机会。
这些天,魏清清来往于鸿胪寺与使馆之间,见到的人,经历的事,增长的见识,拓展的眼界,比她之前十八年加起来都多。
她再也不是那个愤世嫉俗、急功近利、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小女子了。
李玺笑嘻嘻地摆摆手,“谢什么?很快就是一家人了,‘王爷’这么疏远的称呼就别叫了,叫‘哥夫’吧!”
魏清清掩唇轻笑,悄悄看向魏禹。
魏禹端着手,噙着笑,眼中满是宠溺。
魏清清暗自感慨,看似冷情的兄长,心里也有一块柔软的位置,谁都装不下,只留给了小福王。
小福王,也是值得的。
在西市买了满月礼,买了果脯,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直到两匹马都驮不动了,李玺才舍得往回走。
也不骑马了,干脆和魏少卿肩并肩,秀恩爱。
李玺问“你管着我读书,管着我吃饭,管着我洗脸洗脚换衣裳,为何偏偏不管我花钱?”
“为何要管?”魏少卿轻笑,“我只会努力升官,让俸银更多些,让我的小金虫虫想花多少花多少。”
李玺咬着唇,眯着眼,快哭了。
“书昀兄,你在玩火!”
“在大街上就勾引我,看我回去不重重罚你!”
小福王一言既出,八马难追。
说了重重罚,就是重重罚。
一进屋,就重重地把魏少卿压到了床上。
“我要亲你了。”霸道地宣布。
“好。”魏少卿眉眼含笑。
李玺又觉得有点丢脸,拼命找补,“好什么好,又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说亲就亲了……”
然后,就重重地亲在魏少卿嘴巴上——
结果,力气太大,磕到了牙。
李玺又疼又丢脸,像个小虾米似的滚到床角。
魏少卿哭笑不得,“别捂着,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李玺“唔唔唔”,不让看。
魏禹只得把人抱住,轻声哄着,这才拉开他的手。
好在,没流血,只是嘴唇肿了一块,像个圆润的唇珠,红红的,充满诱惑力。
魏少卿低头,温柔地含住。
……
小福王湿汗淋淋,气喘吁吁。
魏禹拥着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含着蜜,“只是亲一口就成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办?”
“你那是亲了一口吗?明明是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