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读书什么书,考什么科举?
写出来的诗还比不上一帮女子!
一个字都比不上!
与此同时,魏禹安排的第二步棋也动了。
李云萝与窦卿依年龄相仿,出嫁前又相伴着在长乐宫住过几年,情谊甚笃。
窦卿依从瑞郡王府搬回窦家后,李云萝时不时就来看看她。
窦家人起初还挺紧张,后来发现李云萝只是陪着窦卿依说说话,安慰安慰她,也就放心让她进来了。
这次,李云萝对窦卿依说了几句话,离开后不久,窦家就闹起来了。
窦卿依趁家中招待贵客之时,冲入正堂,神色坚决地要与窦家断绝关系,从此再不姓窦。
她的娘亲窦夫人也连哭带嚎,要同窦家大郎君和离,跟女儿单过。
彼时,窦尚书正跟几位门阀之家的家主秘谈,乍一听闻,一口气没喘上来,抽了。
窦家顿时乱作一团。
窦老夫人跑到太后跟前哭诉“娘娘啊,您也是窦氏女,就当可怜可怜妾这把老骨头,替妾镇镇场子吧!”
太后装糊涂,“怎么镇?把卿依那丫头赶出去吗,连同她娘亲一起?行,我这就让人写懿旨……”
“娘娘!您就别哄我了,再闹一回,妾也要抽了。”窦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装的,是真犯愁。
“妾求求您,让瑞郡王把那丫头领回去吧,可不能由着她在窦家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
太后扯了扯嘴角,“连你这个做亲祖母的都如此说,更何况是那些向来不把女子看在眼里的男人们。”
“娘娘,您……”
您是傻了吗?
《女则》《女诫》学到狗肚子里了?
忘了“男人是天,女子需得以天为大”吗?
这话,窦老夫人没敢说出口。
太后想到魏禹的嘱托,沉下脸,故作气愤道“实话告诉你,此事我不会管,也管不了。大郎这回祸闯大了,若再任由他折腾下去,窦氏一族毁在他手上都未可知。”
——她口中的“大郎”就是窦尚书。
窦老夫人惴惴不安,“娘娘此话何意?”
“还能是何意?窦家这回彻底得罪了圣人,圣人不会再忍了。”
太后学着魏禹的话,说“要想让窦家逃过这一劫,就得让大郎服气,让他低头,不然……呵!”
窦老夫人猛地一颤,既惊惧,又怀疑。
此事牵连的可不止是窦家,而是所有的关陇大族,圣人真敢?
太后哼道“大难临头,你以为谁会站出来替窦家挡刀?不过相互利用罢了,大郎刚好成了出头的橼子,待圣人磨好了刀,第一个削的就是他。”
李玺刚到长乐宫,就听到了这句。
于是,转了转眼珠,扯了扯头发,揉红了眼睛,连呼带喘地冲进去。
“祖母,您快去看看吧,圣人受了刺激,疯病又犯了,这会儿正写圣旨,调十六卫,要去抄了窦家,把窦家男丁一个挨一个,全都砍成烂黄瓜!”
窦老夫人失态惊叫“怎么可能?窦氏可是他的母族!”
“还真不是。”李玺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讥讽道,“老夫人莫不是忘了,圣人的生母姓阿史那,不是窦。”
窦老夫人看着他的脸,猛然惊醒。
是了,是了,圣人不是太后亲生的,他才不会顾及太后的颜面!
李玺还在卖力表演,“祖母吗,其实窦家人会不会砍黄瓜我并不在意,我就是不想看到祖母难过啊!圣人还说了,解决完窦家,就让您去给先帝守皇陵,再不许回长安!”
“疯了,真是疯了……”窦老夫人一不留神,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继而又很快安慰自己“不,不可能,就算圣人想灭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