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算好的,是不是?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还想跟你过一辈子……”大皇子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眼瞅着就要退到战车边缘,又被皓月拉回去,“只要今日之事成了,我会跟你过一辈子的。”
“我不会了,我不想了,我看到你就恶心!”大皇子红着眼圈,一把推开他。
皓月就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把火气撒到李玺身上。
胡娇和蛛蛛一左一右护着李玺,一截长鞭一杆缨枪舞得只能看到残影。
无花果拿着个一人多高的大盾牌挡在李玺前面,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射过来的箭矢全被弹到了地上。
皓月并不急,仿佛在等着什么。
李玺也不急,同样在拖延时间。
安化军到了开远门,不等架起云梯攻城,徐济大将军便率五千轻骑从旁包抄,截断其先锋队。
为首的叛将还没看清徐济的脸,脑袋就滚到了地上。
另一个副将趁乱带兵自金光门入,直奔宫城,试图劫持太后和郑嘉柔。
只是,兵士们刚刚冲上朱雀街,便听一声大喊“长安城最富有的人家都住在此处,兄弟们冲啊,进去抢杀一番!”
一个人带头,便有无数人跟了上去,后面的士兵们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长官下的命令,也纷纷蹿入各坊,打砸一番。
只是,万万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皇城禁军的刀枪剑戟。
带队的副将早被人一剑射死了。
最初喊话的人也趁乱脱去安化军的甲衣,三拐两拐,没了踪影。
皓月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成功的信号。倒是李玺,接连收到两个好消息。
皓月急了,咬咬牙,放出一只传讯的鹰隼。
李玺也没闲着,早就派出精锐,冲入皓月的私兵中救人。
私兵就是私兵,怎么敌得过训练有素的禁军?
将士们带着百姓,护着李玺且战且退,毫发无伤地回到宫中。
然而,迎接李玺的不是夸赞或敬服,而是指责。
百官听到宫外的冲杀之声,以为城破了,看到李玺,又以为他逃了回来。
“早说了,福王年少无知,不能由着他瞎逞强,这下倒好,城门破,百姓遭殃,你我都成了千古罪人!”
“就知道他靠不住,平日里撒撒娇,耍耍小心思还行,哪里担得起护城之责?”
“为了出风头,便因小失大,果真是少年心性!”
“就算为了名声,也不该拿百姓的性命作筹码,更何况还有瑞郡王!”
“瑞郡王怎么说也是圣人的骨血,今日他若当真死于敌手,福王难辞其咎!”
“……”
众臣皆摇头叹气,满脸失望。
李玺突然觉得很好笑,可又笑不出来。
当然,也有人一心向着他。
崔沅怒道“小王爷绞尽脑汁谋划,将士们拼死拼活杀敌,尔等舒舒服服烤着炉火,吃着蒸梨,也有脸说‘早知道’、‘靠不住’?”
一句话,让那些马后炮们噤了声。
说话的工夫,柴驸马便已凑近李玺,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渭南郡王则是直接宣来御医。
几位尚书和寺卿、寺正纷纷上前,同样关切。
直到确认他平安无事,众人才松了口气。
柴阳、萧三郎等人也围拢过来,露出关切之色,“可有什么难办的?小王爷尽管说,我们去跑腿。”
李玺摇摇头,转而问道“祖母和娘亲呢?”
内监忙躬身回“两位娘娘回后殿歇息去了,可要去报个信?”
“不必惊扰。”李玺摆摆手,原本兴冲冲地过来报告好消息,如今什么都不想说了。
众臣还以为他吃了败仗灰了心,有人宽慰,也有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