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玺厚脸皮道“不是都离过了吗,离完还是要回家的呀!”
离姑姑一笑,朝屋里使了个眼色,“快进去吧,你不在,王妃连口汤都喝不下去。”
李玺顿时心疼了。
心疼归心疼,策略还是要有的。
站在书房门口,脸一皱,嘴一扁,睫毛颤啊颤,小嗓门一亮,要软,要糯,还要有那么一丢丢隐忍的小可怜——
“书昀兄,你知道错了吗?”
“你的虫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过来哄哄吗?”
魏禹起身,抱住他,亲了亲。
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的歉意却是双份的。
早就说过,再也不给自己机会,对李玺说抱歉,却没做到。
魏禹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虫虫,你若不喜欢,那便不考了。”
他意识到了,是他不对,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李玺。
李玺夸张地叹了口气“谁叫我宠你呢!”
“虽然天生不适合学习,但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的将来,就算辛苦一些也没关系。”
完了还挺了挺小细腰,“害,做人夫君嘛,这点担当还是要有滴!”
魏禹失笑,拍拍他的小龙臀,“那就辛苦你了,夫君。”
“好说好说。”
李玺晃了晃猪头肉包,暗搓搓地往魏少卿屁股上蹭了好大一块油渍,并且坏心眼地不告诉他,也不让离姑姑告诉他。
这就是小金虫虫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报复方式了。
魏禹心都软了。
两刻钟后。
李玺大口吃着肉,脸都鼓了起来,快乐地伸出三根手指,“看在大饼夹猪头肉的份上,就算你再凶我,我也不离家出走第二次了!”
魏禹没忍住,捏住小油爪,把三根手指弯成两根,“还吃吗?”
“再吃一块,拌葱丝的。”又是三根手指头。
魏少卿深吸一口气,给他卷了三块。
三月二十,科考第一天。
进士科、明经、明法、明算等科目分开考,第一场考的便是最受人瞩目的进士科。
考场设在吏部官衙,沿着走廊隔出数间号舍,主考官坐在二楼观礼台,八位副考官在底下巡视。
今年的主考官是从前圣人和定王的老师,如今名誉上的国子监大学士——卢方。
卢大学士出自山东大族,年逾古稀,学识渊博,在读书人中颇有威望。
还有一个人比较特殊,那就是代表皇室的监考官——魏禹。
往常时候,这一职位多由亲王、郡王或有才学的驸马担任,由亲王妃做监考还是头一回。
卢大学士原本十分不满,甚至一度打算辞去主考官,直到魏禹提出“糊名制”,老人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不,前不久还别别扭扭地下帖子,邀请魏禹去卢府喝茶。
卢大学士组的茶局,可不是单纯吃吃喝喝那么简单,赴局之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享誉文坛的大家。
魏禹这个昔日的状元郎,在一众老人家跟前只有端茶倒水的份。
收获也是巨大的。
经此一局,魏禹算是彻底得到了山东清流一派的认可。他是唯一一个不结党、不依附任何世家获此殊荣的人。
……也就那么回事吧!
除了世家出身的学子们对他多了几分恭敬外,没什么变化。
考场内,卢大学士正在给诸位考官训话。
考场外,学子们也在和家人朋友道别。
福王府集体出动,来给李玺和李木槿加油打气,就连李云萝那对半岁多的龙凤胎也来了。
夕哥儿还是那么高冷。
小月牙儿依旧那么甜。
李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