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简单动作下的无声威胁像一把锋锐的尖刀刺入他的心脏。
“安东先生准备去杀室桥悦人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吗?”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居然依旧是温和的,像只是简单询问他出门买了什么东西的平淡语气。安东谕却急促地喘息了两下,莫名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的瞳仁紧盯着面前的人。金发青年的态度始终闲适,像只是简单过来打声招呼,举止间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强势。他似乎已经完全看穿了他的杀人手法,甚至连证据都被暗示性地指了出来,对比之下还想负隅顽抗的自己像个坚持出演着拙劣戏剧的小丑。
安东僵硬地在原地站立半晌,终于颓丧地垂下脑袋,半是承认般,“……您说的不对是指?”
“室桥悦人,或者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
安东谕表情再次僵住。
安室透“看起来是有了?你遇到了谁?跟他说了什么?”
青年紧盯着他,灰蓝色的眸子晕开一层深沉的暗色,某些黑暗的,隐藏在“安室透”这个表面身份下的危险气息隐隐从眼瞳深处漫出来。
安东谕翕动着唇,白着脸嗫喏了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进门的时候,房间里的确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在找室桥逼问一样东西……”
泽田弥带着鸣人跑回了第七号车厢b室,因为这里原本的主人已经被杀害,房间里暂时空无一人。
“姐姐。”被拉出来的小鸣人好奇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泽田弥在沙发上坐下,朝他招招手。
金发小正太听话地跑过去,看着他姐朝他伸出手往肩上一拍。
一个奇怪的符文从他肩膀上浮起,被泽田弥随手一勾,抓到了掌心里。
鸣人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定位符。”
小萝莉望着那个淡金色的纹路观察了几秒,还是没看出它来自哪家流派。
鸣人挠了挠头发,恍然问,“是那个阴阳师放在我身上的?”
“对。”
小鸣人于是着重看了看这个长得有点像虫子的符文,奇怪地说,“姐姐你还留着它干什么?”
银发小萝莉比他更奇怪地朝他看过来,“等着那个人找过来呀。”
“诶?”
然后他就看到他姐淡定得十分凶残地说,“不在这里把他解决掉,难道等他跟着下车找到我们休息的地方去吗?”
到时候让他跟堂哥撞上了怎么办?
她家堂哥可是个柔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