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好我说的怪物就是真的怪物,葛城山那位土蜘蛛大人那个层次的。你要是做了什么小动作一不小心被他全灭了……放心,到时候我肯定扔下你们就跑,绝不会跟你们同生共死的。”
“……”那人从他的话中意识到了一点严重性。他知道这个人说不管就真的不会管,甚至在他已经说到这种程度的情况下,他们要还是往上撞的话,说不定他下一步就毫不犹豫叛逃了。他纠结了半晌,忍痛掠过这个话题,“松本怎么惹到它了?”
“对着人家敲钟,差点打扰了那只大狐狸睡觉。我要是当时不把他给杀了,等那个怪物降临,我就得给他陪葬。抱歉啊,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对面的人被噎住,估计又是在心里痛骂了一轮傻逼下属,终于叹了口气好言规劝道,“就算这样,你也可以把他弄晕先带回来,我们内部清算。”
金发少年左看右看找了个垃圾桶,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剩下的半杯草莓芭菲扔进去,一边敷衍地答应,“可以啊,我下次尽量。”
对面的人又是一哽,几次三番被气回来,他语气终于强硬了起来,“你再这样我要开始怀疑你加入组织的目的了,给你指派的搭档从来没有活过一个月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组织清算的下一个人就是你了。”
“嗯?威胁我?”那个轻浮的少年音色反而笑了。
电话对面的人瞬间僵住,冷汗唰地一下淌下来,令人如芒在背的杀气好像沿着电话线蔓延过来将他团团笼罩。
他听到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好像心情很好地慢条斯理给他讲道理,“我觉得我表现得很真诚啊,你们派给我这么多蠢货,我已经表现得很克制了。”
好像有人拿着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刀锋上的寒意携着杀气逼到眼底,男人抖着声音应是。
“所以该拿出诚意的是你们吧?派点聪明人出来,或者说,其实你比较想当我的搭档?”
电话那头好像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住了,半晌,那人手一抖,“啪嗒”一声惊恐地挂了电话。
“啊,真没礼貌……你说对吧?”
金发少年耸了耸肩,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青年单手插在口袋里,修长的身体靠在墙上,似乎已经等他好一会儿了。
“电话打完了?”
对方轻轻笑了笑,礼貌地问,笑意没有达到眼底,灰蓝色的眼眸仿佛封着一层寒冰。
“打完了。”金发少年将手插回口袋,拖着步子走到比他更深的阴影处这才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好久不见,找我有什么事吗,波本?”
“的确好久不见。”安室透微垂着眼,半张脸隐没在了阴影里,“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清酒。”
代号为清酒的少年失笑,“怎么会,只是去出个长期任务啊喵。像我这样的人,除了组织,你觉得还有哪里可以去吗?话说回来,你呢,听说你又多了个身份?照顾小孩子辛苦吗?”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两人针尖对麦芒地互相问候几句,安室透像是感觉到了厌倦,提前结束嘲讽流程,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会在这趟车上?”
“嗯?”金发少年卖萌似的歪了歪头,说出的话却寸步不让,“这是我的任务,好像不用跟你汇报吧?”
“哦?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干掉你的第三任搭档?”
“那是个意外。”他伸了个懒腰,没骨头的猫一样摊在墙上,挑着笑怎么看怎么假地说,“谁叫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是这样吗?”安室透面不改色,好像真的信了他的鬼话,“那松本实在太倒霉了。”
“嗯?原来真的叫松本啊。”清酒低声喃喃。
“所以呢?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
清酒挑了挑眉,看着青年在蒙昧光线中有些模糊的脸,忽然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