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换了个边捏起纸鹤的翅尖,凑到眼前观察了片刻,发现纸鹤被刀芒扫过的地方笼着一层晦涩的气。
这个发现让他眸光一凝,下意识看了一眼泽田弥身后的付丧神。
这时广场上的混乱已经渐渐平息,终于有情绪冷静的人发现想象中的火光和溅射的石屑并未出现,原以为被炸碎的花坛还好好立在原地,方才的巨响像个只有声音没有效果的恶作剧。四散的行人茫然往周围走了几步,左右寻找发出声音的音响。
这时候,游行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深蓝色狩衣的女孩子。
她下了车径直跑到花坛前,弯腰从茂密的枝叶间找出一枚只剩下半片的符咒。她盯着符咒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左看右看开始找人。
“嘶。”元一刚把纸鹤塞进口袋,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动作迅速地闪到一个保镖身后,“劳驾,借我躲躲。”
泽田弥看看少女又看看他,“你认识的?”
“啊,本家的人。”
他躲的方位十分巧妙,恰好用保镖大哥壮硕的身体挡住了视角,阴阳师少女没找到要找的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在花坛边上站了一会儿,还是转头回车上了。
直到游行车开走,元一才慢悠悠从保镖身后走出来。
“居然随身带着一个阴阳师,这个市长好像的确有点问题啊。”
他摸了摸下巴,“难道他之前遇到过什么事了?”
助理也没在意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人的事,既然在这里遇到了,秉着不管行不行好歹问一问的态度,保持着社交礼仪微笑道,“元一先生和那位阴阳师是一家人吧,能够私下找她询问一下情况吗?”
“我跟她不太熟来着。”元一头也不回地说,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位可是本家这一代备受重视的天才啊喵,普通人都找不到她出手,这个市长真有意思。”
侦探似乎对他说的“本家”有点好奇,“元一君是哪个家族?”
“土御门。嘛,不过我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人物,还担不起这个姓氏。”元一回过头,略显夸张地耸了耸肩,“本家阴阳师出任务都有规矩,不会透露委托人的情报,所以就算我找上门她大概也不会理我。”
说得这里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下压了压。
话虽然如此,但如果是某位小祖宗开口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只看她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