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尽管这真是一个令人遗憾又绝望的事实。”
“多莉。”
奥布隆斯基用哀求的口吻叫了妻子的名字,似乎想恳求她不要再用这么刻薄的语言伤害他。
对此多莉只有无尽的鄙视,并决定要对他那张苦瓜脸视而不见,只是继续说着她要说的话。
“今天我们家五个可怜的孩子,因为那些商贩延迟了对家里的供应,差一点儿就只能吃昨天剩下的食物。
而那些商贩们如果得不到货款,是不会继续正常给咱们供应食物和其他所需要的物资。
所以我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拿了一块儿奥布隆斯基先生新购买的昂贵的怀表,找珠宝商换了一笔钱。
把家里那些账单给付掉,那些商贩才肯恢复咱们府上的正常供应。
同时为了不叫别人说,奥布隆斯基的夫人和孩子们居然是一群叫花子。
我又花了剩下的钱,给我和五个孩子分别置办了一些衣服。
相信奥布隆斯基先生,不会为了自己能带着一块儿除了炫耀之外却毫无用处的怀表,而叫家里妻子和孩子没有衣服穿,没有食物吃吧。”
作为一个挥霍惯了的败家子,奥布隆斯基这辈自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么刻薄的语言,这么明晃晃的当面指责。
尤其这个当面指责他的人,还是跟他生活了九年的,他一直以为的那个端庄贤惠的妻子。
瞬间就好像那层遮羞布被人无情的揭开,奥布隆斯基心里就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堪和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