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府里的当家人,还是圣上钦封的超品宁安伯。而且珍大爷这一倒下,他这个大总管再的情面也不那么好使了。
于是赖升一头冷汗下来,马上跪地求饶,“伯爷明见,奴才哪里敢威胁主子。只是奴才看着李青两口子好歹也是伺候了几辈子的老人,多少还念着那一份香火情,才忍不住帮他开脱几句。”
达西看到
他主动认错,倒是意味不明的说“我和伯夫人若是真的没有顾念旧情,今日抓的也不会只有李青两口子了。
你们这些人,一个有一个算一个,自己拍着良心问问,有没有借着府里的差事中饱私囊?
若不是这两口子做的太过,我也不会这么绝情。”
米娜能感觉到,达西对这种人华夏特有的‘人情社会’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还不太认同,但他却在努力适应。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仆人不听话、贪墨属于他的财物,当然二话不说直接追回财产把人处理掉。如今还大费周章的进行公开审理,明显要以理服人。
之所以用李青两口子开刀,也是他跟米娜提前商量的结果,所以现在虽然达西已经明显不耐了,却还耐着心跟他们周旋。
他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摞账册,一本一本的展示给众人,“这本是李青平日采买的账册,记录着采买的数量和价格;这一本是外头那些商户给出相应货品的报价;还有这一本,是从李青家抄没回来财物的账册。”
这些管事们全都是能写会算的能人,他们传阅着一本本账册,心里也忍不住咋舌。
这买办到底是第一肥差,没看李青家光是抄没出来的现银就有七八万两了。甚至家里的房舍、田地、商铺也是一样不少。虽然那些产业都记在一个陌生的名字下面,但是达西早就查出来,那个叫李三的正是李青在外头认的干儿子。
就在这些人还在感慨羡慕的时候,达西在上首又开了口,“我就想知道,靠着他们夫妻俩的月银,要攒几辈子才能攒下这份家业。”说着他又挨个看了看其他那些噤若寒蝉的管事们,才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难道就仗着是府里的老人,就能容得他们把我府里的钱财给掏空了?照这么说,是不是哪一天我身上的爵位也得给了你们。”
这话对这些奴才来说可是要了命了,但是赖升却更关注这位往日不显的蓉哥儿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把李青给抄了家,而他这个大总管却丝毫没有听到任何风声的
事实。
那岂不是说,万一哪天蓉哥儿看他这个大总管不顺眼了,也会直接拿了他的人抄了他的家。然后阖家的生死,就全凭哥儿一句话。看来他得给自己寻条退路才好。
相较联想颇多的赖升,其他管事则是成功被达西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住了,他们都暗暗决定,以后皮子一定要紧一紧了,不能让小主子拿住错处也把他们给发落了。
倒是李青两口子看到那些罪证,当时就知道自己这是玩完了,可惜被绑着手堵着嘴,不然他们早就磕头求饶了。
好在达西从来都没有使用私刑的习惯,展示了罪证之后,就直接叫了外头候着的护院,让把这对夫妻连带他们贪墨的证据直接送去顺天府衙门。
然后还不忘吩咐一句,“至于他们的家人儿女,全家发配到庄子上去种地,叫人看管起来别叫跑了。”
外头一直等着吩咐的护院直接进来四个人,上手就要压着李青夫妻往外走。
就在这关键时刻,赖升到底忍不住再次开口,“蓉哥儿,这到底是咱们的家事,下人犯了错,要打要罚还是全凭主子一句话。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闹到外头,对府上的名声也不好。”
达西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这位管家,心里对他印象也是越来越差,也在考虑这把这位大总管换掉的可能。
当然嘴上却丝毫不露,依然还在说李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