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蓉哥儿媳妇对四丫头还真上心。”
这倒说道了王熙凤的心坎里,只是她这边的压力就大了。哪怕不能提高姑娘们的月例,可也不能错上一星半点儿。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又说起二房最重要的一个人,王夫人。
“最最要命的一个还得是二太太,咱们府里那些产
业可都是二太太身边的人把持着。
只周瑞一个,人家每年管着春秋两季的田地租子,这其中有多少油水,二房那边又能从中截留多少呢?
还有库房里边,二太太当家这么多年,还不定从里头掏了多少东西到她的私库。
这么一算下来,二房不但有二老爷、元春、宝玉流水似的花钱,更有个二太太死命的往怀里搂。
多少家业都禁不住他们这么消耗。
何况咱们家里还有着那么些个蛀虫,哪一个又不是死命的往自己腰包里装。
照这么下去,等到二爷袭爵的时候,这家里还能剩下什么呢。除了一个不入流的三等将军,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国公府邸,大概还有头上几十万的朝廷欠银吧。”
明显感觉贾琏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
可是话既然出口,就不能中途停止。一定得一气把所有隐患说完才好。
“其实都不用等到二爷袭爵的那一天,就是现在,我当家就经常觉得银子不凑手,好些事情都摆布不开。
你也知道我是个爱财的,那周瑞家的可不就瞅准了这个时机,才一个劲的撺掇我干这要命的营生。
若是没有蓉哥儿媳妇提醒,没准儿我就入了人家的套了。
可是除了我这个把柄之外,咱们大房其他人又何尝没不是全身的小辫子。
别人不说,就说二爷你,哪怕在别的事儿上你能保证不犯糊涂,可一遇到女色上面就说不定了。
没准儿人家给你找个温柔美人,三下两下就被人家哄的丢了魂儿。叫你做了停妻再娶或是什么犯忌讳的错,指不定就为了这个叫你丢了爵位。
如果咱们夫妻俩再没个嫡子,你就想想吧,将来这一份家业都便宜了谁。
哪怕咱们将来都改了,不犯这些错处叫人捏住了把柄,可是家里还有个大老爷,更加肆无忌惮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