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大着胆子对外面的两位道:“劳烦您二位在这等一等,我先去和主人家说一声。”
说着,她就将门关上了,一路小跑着就要往主屋去送信,被走出门来的苏染染拦了一个正着。
苏染染的厢房离院门近一些,刚才又坐在窗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句,立刻拿起了帷帽和荷包往外走。
她让白大娘先别进屋送信,自己戴上帷帽开了院门,出了门去,向那两个衙役行礼问好,一边将手中的碎银递了上去,一边笑着问道:“劳烦二位大人指点两句,不知知县大人传召我们一家是为何事?可是兄长那边有什么事?不知道能不能请两位通融一二,让小女子一人代表前往?非是我等不敬,实在是爹爹有腿伤在身行动不便,娘亲怀有身孕身子虚弱一直在家中静养。”
这两位听了苏染染的话,都面露惊讶,显然之前并未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两人凑在一起低声合计了几句,也不接苏染染的银子,矮胖的那位更年长一些的,呵呵笑道:“小丫头倒是挺有胆色,与你那兄长有几分相像,你家爹娘倒是好福气。既是你家长辈都行动不便,便多给你们一些时间,我们先回去复命,你快去想法子雇辆马车,让人送你们过去至斋学堂拜见大人吧。”
苏染染听到这里,便放下心来,知道这次多半是好事了,她谢过二人,目送他们离去,这才回了院子,亲自去主屋和爹娘说起了这事,又拿了银子给白大娘,劳烦她去前街商铺那边寻人租辆马车,过来接一下他们。
还没等白大娘出门,就有金家的人赶着马车上门了。那车夫还是苏染染熟悉的人,就是上次金如意打发赶车送他们一家回来的那位。
一家人半点不敢耽搁,连问一句都顾不上,赶紧换了衣裳上了车出发了,路上苏染染才问这位大叔怎么会知道她家要用车的。
那车夫憨厚的笑道:“是我家老爷得了舅老爷让人过来送的口信,这才吩咐我套车过来接你们去学堂的,听说那边今日来了好多贵人,不只知县大人来了,我家舅老爷还有好几位官爷都过来了,这会儿都在学堂呢,说是过来嘉奖什么人的。”
这车夫应该是得了金家人的吩咐,故意透露消息让他们宽心的。
苏染染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便去关注爹娘的情况。
陈大勇还好,毕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苏娘子却是一直绷着一根弦,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软软的向后靠去。苏染染一摸她的手,竟是一手的汗。
这会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至斋学堂外面,此时却是围了不少的人,一个个顶着大太阳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可惜除了守在外面的衙役,什么也看不到。
苏染染他们一来,立刻成了这些人瞩目的焦点。她这会儿却半点也顾不上紧张了,一边要顾着爹,一边要安抚娘,等下了车,她立刻跑去和衙役说明了身份,巧的很,去她家送信那两个衙役也在外面,见了她还好心过来帮了忙,一起将陈大勇搀扶了进去。
至斋学堂里面有一个小礼堂,是每月月考之后,夫子集合所有班的学生宣读成绩,和诵读优秀文章的地方,今日知县大人就选了这里召见众人。
苏染染他们到的时候,刚刚上任不久的金县丞正在讲话,话语慷慨激昂,全是鼓励学子们要好好学成文武艺,将来好报效朝廷报效国家的话,等他讲完,知县大人才出场。
因为知县一行人坐在高台之上,其他人都是在下面听训,苏染染也没敢抬头窥探知县大人的长相,只是听声音,竟莫名觉得有几分耳熟。
知县大人半点架子没有,闲话家常一般的就开了口,直接说明了来意,他是来给几位少年义士送赏银来的,顺便见识一下至斋先生考问学生,涨涨学问。
他们此次前来,果然与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