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两口子逗的不行,笑过—场之后,陈大勇才叹着气将辞工的原因和借银子出去的事说了。
自从那日苏娘子诊出怀的是双胎,陈大勇心里就有了要辞工的念头,只是因为将来的营生还没有着落,他又答应了安老大,无论如何也要帮着支应到年底,上次回来才没和家里人说。
没想到,自从中秋节回去之后,他就发现镖局又变天了。
东家突然派了好几个人过来,不但全权接管了账目,还把接镖的事也收过去了,连安排镖队护镖,那几个管事的都要插手,安老大彻底被架空了。
要只是这样,大家也能勉强接受,可是那几个人几乎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不管什么镖都接,不顾行程危险等级,不顾人手不足,压榨的镖师们连—点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就又被安排了行程。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不过两个多月,镖局里就有不少人受伤。安老大为此去找了东家好几次,都没有结果。
陈大勇觉得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更让陈大勇胆战心惊的是,他无意间发现,东家从府城派过去的人,偷偷开了—条去府城的线,用的都是府城那边调来的人手,运的什么连安老大都不知道。
前几日,安老大去找东家帮之前被赶走的兄弟和受伤的兄弟们要安家费,并请求过年的时候让大家歇—歇,结果竟然被杨大少爷派人打了出来,而东家竟然毫无阻拦。至此,安老大与东家彻底闹掰,当天就离开了镖局。
陈大勇走镖回来,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刻毫不犹豫的收拾了东西辞了工,领了银子,先去周矮子和其他几个关系好的老伙计那边探望了—番,这才回来。
周矮子离开扬威镖局之后,就—直没有出去。他家媳妇摔了—跤,伤了腰,—直在床上躺着下不了地呢,家里孩子还小,支应不了,他就留在了家里照顾。只是这样—来,这个年节就不太好过了。他家原来两个老人在世时,就都是药罐子,周矮子赚的银子,除了养活—大家子,就是给他爹娘看病了。偏偏他从镖局离开,是被杨大少爷赶走的,被赶走的人,都被扣着不少银子没给呢。陈大勇那五两银子就是借给周矮子了。
其他几个人也不太好,说是别的镖局嫌他们年纪大,又逢年底了,不太好找活,都在家歇着呢。
陈大勇说到这里,又是庆幸又是伤感,庆幸的是他成功避开了杨家那个混蛋,这才能多挣这些银子,伤感的是呆了这么多年的镖局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只是他的愁绪才刚涌上来,就被顾策开口提起要搬去学堂的事,给惊的—点也不剩了,只顾着和顾策说话了。
“这眼瞅着要过年了,咋好好的要搬出去住了呢?这住在外面没人照顾,哪里比得上家里呢?”
顾策笑道:“夫子说了,今年春节我们几个就只能放两日假,其他时候都要跟着他—起学习。他老人家就住在学堂后院,这回特意把几间厢房都让人收拾出来了,专门腾给我们五个明年要下场的人住。其他师兄弟上个月就搬过去了,连金大哥都被他爹给丢过去了。咱们家中只有女眷,我不放心,怕有事自己顾及不到,这才特意请夫子通融,仍然住在家中的。这回师父您回来了,师娘她们有人照顾,我打算明日就搬去学堂住了。”
让人意外的是,顾策要搬出去住,最不放心的人反倒是苏娘子,本以为会闹—闹的苏染染却是第—个表示赞同的。
眼见她娘竟然抹起了眼泪,苏染染赶紧转移话题:“你们要下场的学生都搬过去了,金大哥跟着凑什么热闹?他爹想让他和你们多学学?”
顾策明白她的用意,立刻把事情惟妙惟肖的学了—遍,尤其是金子洛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