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位提起山上的银矿, 秋实赶紧道:“已经在抓紧弄了,只是山里那边说是墨家的人最近盯的紧,路上也不太平, 这才不敢动静太大, 只能一点点的往出运。”
这夏公子自然也知道墨玉书来了, 也不为难他, 想了想道:“你们只管运你们的, 早运完早踏实,记得和宋知府说一声, 让他的人把那存货的地方守好了就行。等我这两天想想法子, 争取把那姓墨的先弄走一段时间, 我记得八月份就是墨家老太太的生辰,我看看能不能想法让人把他弄回京中一趟。”
等到一起商量培养和笼络名单的时候, 那夏公子先根据家世情况圈了几个人,又恶趣味的把冯哲的名字去掉了,最后才圈了顾策。
秋实试探的提了提冯家这几年生意做的不错,被夏时锦似笑而笑的看了一眼,便一头雾水的不敢多说了,原本质疑为何要选一个墨玉书治下小书生的事,也只得放下了。
等到夏时锦离开,秋实立刻派人叫了秋家兄妹过去, 询问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的“逼问”之下,秋大公子这才一脸歉意的将那场“意外”说了出来,秋实听了, 才算明白了那夏公子“令千金真是妙人”的言下何意,一时间脸胀的通红,破天荒的毫不顾忌秋雪梅的脸面, 破口大骂,骂的秋雪梅都蒙了。
她正要为自己诉委屈,秋大公子就抢先一步道:“父亲息怒,妹妹贪玩惯了,这次也是一时性起,想戏耍那人一番,和那人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哪有什么?只是没想到今日会正好被那人的小未婚妻撞见了,她身份低微,哪里认得出妹妹的身份呀,这才闹了这一出。好在今日在场的,除了夏公子咱们管不到,其他的都是聪明人,他们不敢出去乱传伤了妹妹的闺誉的。此事应该没有大碍,爹爹不必忧心。”
秋实被他这样一劝,越发生气了,又骂了秋雪梅一顿。他给自己找的钱袋子都没了,还在夏大人家公子那里丢了脸面,怎么没有大碍?
秋雪梅到这会儿才有些慌了,她眨了眨眼睛,就落下泪来。
她这才上前搂着她爹的胳膊委屈的道:“爹,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啊?你别听哥哥胡说,他就是嫉妒您疼我,女儿与那人当然没什么了,区区一个商户子,女儿之所以搭理他,同他说了几句话,还不都是为了爹爹,女儿知道您想收拢冯家嘛。爹,您还不信女儿嘛?今日的事,都是那两个莫名其妙冲上来的小丫头,满口胡说八道才惹得大家误会了。女儿心里正委屈着呢,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们。”
秋雪梅一向有好几副面孔的,秋实虽然一向宠这个女儿,却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德性的,要是从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次却因为夏时锦的刻意提及和敲打,没敢松口,直接下令将她禁了足。
秋雪梅听了这话立刻急了,掉着眼泪不肯听话回房:“爹,女儿在外面被两个野丫头欺负了,您不帮我报仇,还要将我禁足?女儿要伤心死啦,就这样放过她们,女儿心中不甘。”
话是这样说,其实她心里早想好了法子对付那两个死丫头,对付她们哪用得着自己动手啊。她现在不想被禁足,是因为另有目标。
她昨日在那桃林中见到了顾策那个家伙,就派人去查了,原来他这一次也来了府城赶考。真是天赐良机,她正准备去找他好好“聊一聊”,扳回颜面呢。
秋大公子等她又闹了一会儿,这才上前劝道:“妹妹还是听爹的吧,爹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昨日在场的学子有些多,还都来了府城,你还是在府中避一避的好。那两个丫头哥哥已经让人盯着了,她们不是敢纠缠不清之辈,再加上今日之事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们同行的也有不少应考的学子,现在做什么太明显了,不如先放下此事,先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