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晃荡,自称熟知京城事。她一个窝在后宅的妇人都听到了风声,知道皇上和太子这一科有意继续提拔寒门学子与世家打擂台的消息了,他竟然还无知无觉呢。顾策不回来才好,免得被这个蠢货拖累了。
宇文明月终于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道:“我倒觉得策儿哥的想法挺好的,有志气。侯爷也不必生气,你不过是生了人家,生恩要顾,养恩却更重。人家就这样跟你走了,这一大家子怎么办?再说了,我还真的没觉得你那武安侯府有什么好的,除了一个马上就要降等的破侯位,还有什么值得人家稀罕的?再说了,你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呢吧,你能现在就去请旨,把世子之位给策哥儿吗?你不是最疼你那个小儿子,他知道了还不得和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你一个侯爷都不过是挂着一个闲职,策哥儿就是当了世子能顶什么用,在陛下眼里,怕是还没有一个二榜进士招人稀罕。”
她话说到这里,就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准备走人了,临走之前,回头看了银杏一眼。
银杏立刻会意,拿出了一个小巧的荷包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感谢两位这些年来对少爷的照顾,还有刚才的款待,还请笑纳。”
那荷包看着普通的很,绣荷包的人绣功还不太好,荷包干干瘪瘪的放在桌上,看着寒酸极了。
顾文博看了嫌她丢人,直接转过了头去。范姨娘本来在发愣,见状也是捂嘴笑了笑,出声道:“夫人既然囊中羞涩,就不要勉强了。正好我与侯爷也备了一些谢礼,这就让人抬进来,不如夫人帮着我们参谋参谋?”
宇文明月瞟了她一眼,笑道:“好啊。”说着话,她就走到院子里,双手抱胸,看着范姨娘唤人搬进来两个箱子。一箱子布料,一箱子不过寻常可见的药材,还有一封银锭子。
宇文明月抚额,冲着门里道:“顾文博,你打发要饭的呢?在你眼里,你儿子就这么不值钱?昨儿我本来想送东山先生的砚台,都怕太寒酸了,啧啧啧,看来这些年,你这心肝理事生财的本事不怎么样呀。”
她说完,怜惜的看了顾策一眼,就起身走人,不掺和了。
顾文博气的干瞪眼,却不敢真的追出去招惹那个凶婆娘,范姨娘却是被宇文明月讽刺惯了,浑不在意这些话,反而是想到宇文明月刚才的话,踌躇了片刻,咬唇劝顾文博道:“侯爷,策哥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劝得动的,咱们不如再给他一些时间吧。说不定过两日,这孩子就想通了呢。再说,荣儿雅儿那里,也该先给他们说一说才好。”
她这话说完,顾策就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看得范姨娘心中一跳,本能的低下头,避过了那目光。
苏娘子看了看范姨娘,再看了看顾策背在身后紧握着的拳头,突然就想明白了范姨娘说这番话是为了哪般,她这是怕阿策回去和她心爱的儿子抢东西吧?
一向老实的女人难得发了怒,竟然起身轰起人来,还唤来刚子,让他帮着陈大勇一起,把这对夫妻两个带来的东西都抬出去。
“虽说阿策是你们生的,却也是我和相公的儿子,我们养自己的儿子疼自己的儿子乐意,用不着别人给东西,赶紧把这些带走,回家哄孩子去吧。”
还不等顾文博又发火,范姨娘就将人劝住了,这人到底将策哥儿养大了,这会儿闹僵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有什么事还是日后再计较吧。她倒不是好心,只是想早点回去和顾文博商量那世子之位的事呢。
这边不欢而散,打发走了让人心塞的那两位,苏染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