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道:“哦,我之前看到狗大师钻林子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它钻林子里干嘛?”苏恒惊讶。
“肯定是又看到刘大婶家的丫儿了,不然还有什么能吓到狗大师?”一人忍俊不禁。
众人大笑,“说来也奇怪,狗大师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丫儿这个一岁半的孩子,真是令大伙儿费解。”
苏恒哑然失笑。
丫儿给天狗一根吃剩骨头的事,他也从小狐狸口中听说过,没想到天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看到丫儿的影子就跟见了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族长夫人来了,都让开都让开!”
这时,后方传来一声高呼,喧闹的人群瞬间一静,自主分开一条道路。
当听到“族长夫人”四个字时,苏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暗道:坏了,我让大白教他们语言和文字,却是疏忽了这茬。
在众人的簇拥下,两道倩影从后方走上前。她们一个姿容妩媚,不经意地一颦一笑间,都是风情万种,勾魂夺魄;一个清纯可爱,蹦蹦跳跳,看起来还有几分孩子心性,古灵精怪。
这一大一小,正是狐女和小七。
苏恒的目光同样落在她们身上,当看到两人身上的白衫白裙后,不由一愣。
目光后移,发现她们身后还有几个女人也穿上了丝质衣衫,心中的尴尬登时被欢喜冲淡了些。
万众瞩目下,两女走到苏恒跟前。她们微低着头,脸上带着醉人的红晕,面露羞涩,看起来像个娇羞的小女人。
瞧见她们露出这般姿态,苏恒有些愕然。
这时,两女又对苏恒盈盈施了一礼,微启朱唇,轻吐软语,拖着长音,娇滴滴道:“夫君……”
甜甜糯糯的声音,温温软软,几乎酥到人的骨子里,让人浑身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然而,苏恒闻此,却是一脸茫然,“你……你们……”
突然被两女这么叫,饶是苏恒心志坚定,都有些手足无措,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此刻,大小狐狸也是羞得抬不起头来。小狐狸还好,本就是叫个样子给其他人看,而狐女心中则是有如小鹿乱撞,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见一向淡定的苏恒还有如此慌乱的时候,她们又害羞又想笑,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浅笑,更是让人魂牵梦萦。
这时,狐女率先抬眼看苏恒,四目相对,秋水眸子中有万般情意在其中流转,殷殷切切,欲语还休。狐族深入骨髓中的魅力在无形中散发,令苏恒心弦都是一颤。
狐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眸带笑意,回头从身后一名女人手上拿过那件早已织成的白衣,捧到苏恒面前,柔声道:“夫君,妾身为你缝织了
一件丝衣,请夫君收下。”
苏恒看了狐女一眼,又看向那件柔软洁净的白衣,将之接过,“这是你织的?”
狐女红着脸低下头去。
一旁的小狐狸适时道:“几日前,我们部落出现的第一件丝衣,就是九离姐姐为夫君做的呢。”
听到两女一连叫了几声“夫君”,苏恒神色愈发不自然。
将白衣收起,他对狐女点头道:“多谢姑娘了。”
没听到苏恒称呼自己“夫人”,狐女心中难掩失望。
这时,那些“好事”的女人们又出声纠正道:“族长大人,您这话可说错了呢。”
“说错了?”
“是啊。”一个女人道:“狗大师教我们说,男女之间若是结为夫妻,妻称夫为‘夫君’,而夫则当称妻为
为‘夫人’,适才族长大人唤大夫人‘姑娘’,却是叫错了哩。”
苏恒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