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妮那天被秦良燕的态度气哭了,跑回了家,硬是不肯接那一毛钱的打赏,觉得自己的心受了到巨大的伤害。
陈欢妮本就脸皮薄,上回厚着脸皮去郑家,大概便用尽了这辈子以来积攒的勇气。
或许是好奇郑利兵娶的到底是怎样的美人?或许是到底不甘心自己输了?总得来看一看新人是何样。
这才在郑秀兰的鼓动下来郑家看一看,只看一看就失去了信心,当着秦良燕的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肯去郑家了,郑秀兰可还想着郑家那香喷喷的鱼,以及心中的还没有实现的大计划,苦口婆心地又劝了陈欢妮一天,终于把陈欢妮劝动了。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去给我大伯帮帮忙,你怕个啥?你想想,我堂弟不在家,那个女人是个懒婆娘,是个油瓶儿倒了也不会扶的主儿,连饭都得我大伯给她做。你说你这时候要是能去分担一下我大伯的活计,等我堂弟回来了,他肯定会念你的情。”
“我要他念我的情有啥用?”陈欢妮闷闷不乐。
“当然有用了!我堂弟是个孝子!你代他孝敬父母,他肯定多少都在给心里给你一个位置。他跟那个懒婆娘是肯定过不去了,你说那懒婆娘又懒又好吃,人又长得好看,肯定不是一个能干熬着的,没准我堂弟还没回来,她就熬不住跟人跑了!你说你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
郑秀兰一番劝说,到底还是把陈欢妮哄来了郑家门口,只是这左等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陈欢妮不免又打了退堂鼓。
两人想走却听见邻居几个外头玩耍的孩子说,郑家媳妇跟三个叔叔一起赶着牛车进山砍柴去了。
两人面上都有些古怪,秦良燕会去砍柴?碗不洗、饭不做、一双手养得白嫩白嫩的懒媳妇会去砍柴?还是跟着三个男人?
跟着三个男人去干啥事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去砍柴。
“不可能啊,秦良燕跟三个男人去砍柴?小弟弟,你们可不要骗姐姐哟!”郑秀兰再三问那几个孩子。
一个正在滚铁环的大孩子头也不回地说道,“骗你有糖果吃吗?那郑阿公看到她跟三个叔叔出去,都急得追出去了!”
啥?郑秀兰把这场面想了一下,秦良燕要跟三个男人去砍柴,当公公的肯定看不过眼,就追上去了。
这下子连陈欢妮也隐隐有些兴奋了。
郑利兵再爱秦良燕,也不会容忍媳妇给自己带帽子,还一带就三顶。
两人也不怕太阳大,直接就在郑家院门前蹲着,想获得最新最爆料的消息。
期间陆陆续续有几个人来打酒喝酒,看到院门紧闭,都有些失望。
“郑家老头又到哪里去了啊?这酒馆怎么开两天关两天的?”
“不是连酿酒的本钱都没有了吧?”
……
郑秀兰忙道,“我大伯现在火气旺得很,你们还是过两天再来吧!”
“啥火气旺?”买酒的人不解。
郑秀兰有声有色地把听到的信息加工处理了一番。
于是,半天过后,郑家酒馆的熟客、那些邻居都知道秦良燕跟三个男人跑了,郑老头去追了。
郑家儿子杀了人逃在外头,郑家为了平息这事花得倾家荡产,那新媳妇也不是个安分的,跟人跑了。郑老头多数是没有心思酿酒了,要酿,那酿的也是愁酒,不吉利的酒。
郑家酒馆的酒口碑极好,郑老头为人厚道,不缺斤短两、不掺水兑水,因此他家出事后,相熟的酒客们知道郑家遭了难,见着酒馆开门,仍是像以往那样来打酒喝,帮衬郑老头的生意,并没有多想。
只是被郑秀兰这么一宣扬,倒是提醒了众人平时犯忌讳的地方。
没错,郑家现在可真是流年不利,连连倒霉,郑家现在酿的酒,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