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嘴里,秦良燕也大致了解到办户口是一件艰难的事户口谁都有,可户口还有农业户口和城镇户口之分。
农业户口除了证明你这个就是你这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
城镇户口就不一样了,含金量非常高,参军、入学、招工,城镇户口都能享受政府照顾的政策。
秦良燕在意的倒不是农户户口还是城镇户口,对她来说,可以单独立户、脱离卖女求财的秦家,女子可以拥有私产,便是极大的福气了。
单独立户、可以拥有私产,这都是生活在大明的女子们求而不得的奢侈之物。
因此她当一听康云兵说到办酒厂还可以迁户口,立自己的独户,立马就决定必须要办一个酒厂。
没有户口,她想离开郑家,离开感恩县,那时寸步难行。
秦良燕急着迁户口,康云兵更急,“你什么时候去办?要不就明天吧,对了,你的娘家是在哪里啊?”
秦良燕一滞,她哪里知道她的娘家在哪里啊,自她穿到这里,根本就没有回过娘家,脑中又无原主记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这样的隐秘事,秦良燕自然不会透露半分,“还是后天吧,后天早上,我到县政府办公室来找你,你看这样可行?”
康云兵连连点头,后天也好,正好多出来一天,他先去跟公安局的人套套关系,打个招呼,让那些人把事情办得利索一点,让秦良燕对他的印象分也更高一点。
两人的事情都谈好了,便分头回家。
秦良燕骑着单车去了百货商店,买了一桶油,一包大白兔奶糖,这才回了家。
郑家酒馆的酒现在依然是限量供应,一早就把当天供应的酒给卖完了,因此店里并无客人。
包家的三个孩子,正在院里追逐嬉戏,你追我赶地吵成一片。
见到秦良燕回来,三个孩子都停下来叫婶婶好,包发糖更是直接就冲上来扑进秦良燕的怀里,“婶婶,你回来了!哥哥他们欺负我!”
包发财和包发钱两人齐声道,“没有!哪里欺负你了!”
秦良燕轻抚包发糖的头发丝,这孩子,最近几个月吃得好,原本发黄的发丝,现在黑油油的,原本瘦削的脸蛋也变圆了,皮肤也显得白净了,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一心求她主持公道的样子。
包发糖那信任的眼神,奶声奶气的话语声,仿佛一双看不见的手,抚摸到了秦良燕心底最柔软的深处。
她恍然想起了前世英勇赴死就义前心底一闪而过的遗憾。
若有来世,愿能生活在和平年代,有夫有子、夫妻和睦、相守一世。
秦良燕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抚着包发糖的头发,含笑说道,“哥哥们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说着眼神颇为凌厉地扫了眼包发财和包发钱。
这哥俩平时都很懂事,但也难免会欺负了妹妹,到底是小子,小子天生就皮,不若小女孩子乖巧可爱。
包发糖告状道,“他们欺负我腿短,每次跑步比赛都不让着我!”
“哦,原来这样!”秦良燕好想笑,“那你得了第几名啊?”
包发糖比划着,“第三名!一、二、三!这样是第三名!他们欺负我人小腿短!我总是第三名!”
秦良燕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确实是腿短啊!
再一看包发钱和包发财两兄弟,老老实实地站着,也没吭声抗议,一副要受罚的样子。
这些日子,包家三个孩子跟着陈小凤和三个舅舅,没少在酒馆里跑腿帮忙,现在跟秦良燕亲得很。
秦良燕强忍着笑,“发糖,他们确实欺负你了!你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