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本,能找到户口本是最好,如果没有,也要去村里开个证明。”陈冬明说。
秦良燕手抚住头,“好的,那就麻烦你了。爸,我头有些疼,你给他指路吧。”
她突然间觉得晕车至少有一项好处,她可以把指路的活全程交给郑海涛的。
两家谈婚事,为了谈拢聘礼,郑海涛往秦家跑了次,也算是熟了。
郑海涛当即给钟冬明指路。钟冬明卖力蹬着人力三轮板车,没多久来到了先田大队。
先田大队靠着一座山,位置有些偏,村里都是些低矮的房子,路上几个妇女看见了,惊讶地喊了声,“燕子!燕子你回来了!哟!可真洋气!”
秦良燕不知道她们是谁,只能笑笑。
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外,郑海涛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院子很破,外墙都塌了一处,土墙头上种了些仙人掌,一根根细黄的小刺似乎在警告着来者慎入。乡下人家防贼便在土墙上种仙人掌,只是看这家这么破败,只怕连小贼也懒得光顾。
土墙很矮,只有半人高,一眼就能看到院内是一间大些的瓦房连着两间十分低矮的瓦房,外墙都很斑驳。
秦良燕似乎闻到了一丝酒味,不知道哪里飘来的,她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因为酿酒的缘故,她现在对酒的气味十分敏感,这酒闻着似乎不是什么好酒,带着一股糊了的味儿,想必是乡下人家自酿的地瓜酒,技艺不行,处理原料时弄糊了。
郑海涛上前去拍院门,一个发丝凌乱的年轻妇人从瓦房里探出头来,见着是几个陌生人,问了声,“你们找谁啊?”
秦良燕蹲下身去假装系鞋带,那妇人看了眼,为她的美貌惊到,不禁咦了一声哟!大妹子你找谁?
郑海涛问,“秦旺牛呢,搬家走了?”
他想到秦旺牛去酒馆闹事时咒骂郑利兵的那些话,心里有股气,语气上便有些不善。
那妇人回身就往大房子里走,神色有些惊惶,大声喊道,“爸!爸!又来了一群催债的!一大群人,还有个漂亮的女人!”
郑海涛几个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就成了催债了的?
然后就听到一个有些年老的声音喊道,“怎么还有催债的,没完没了了!不是跟你们说了没有了吗?”
康云兵一听乐了,这一听就是老无赖的语气啊,债多不愁的那种,干脆就当起大爷来了!
郑海涛认出了这是秦旺牛的声音,便推开虚俺的院门,走在最前面,秦良燕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心里其实有些苦恼。
不知道娘家人都有些谁,还真是件烦恼事,还好这次有几个人跟她一起来,尤其是郑海涛,肯定都知道谁是谁,可替她省了多少麻烦事了。
刚才那妇人是谁,她有些疑惑,既然不认得她,却又喊秦旺牛是爸爸?这是秦旺牛养的外室子?不能吧,卖了女儿去养外室?
几个人随着前面那年轻妇人走进去,只闻得屋里酒味更浓,原来是地上碎了一个酒瓶子,屋正中秦旺年和一个瘦个青年站在一起,他们对面站着也站着两个人,这两个身体健壮得多,两方人都是圆睁眼睛盯着,一副斗鸡相。
那两个健壮汉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见着来人人数虽然多,但一看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一看就不中用的老头子,老头子身后是个一看就不能打的小胖子,只有个汉子还算健壮,最后一人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便都放了心,却不由得多打量了秦良燕几眼。
还没见过让个漂亮姑娘来催债的,这是现在的新手段吗,美人计?
管他什么计!
一汉子嚷道,“不管你们什么来头,我们先来的!他的钱我们先拿!”
与此同时,和秦旺牛站在一起的瘦个青年惊喜地叫了起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