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一打量,“哦,是你啊?怎么突然就老成这样了?”
刘菊芳顿觉心头一梗,可不就老了吗?因为拒绝代理郑家酒馆的酒,还把人讥讽了一顿,结果就被罚去了搬运班,每日里干扛大包这些男人才干的活,可不得生生老了好几岁!
她哪知道那个上门推销酒的女人那么大来头啊!竟然有一把手那边的关系!可后来她想卖郑家的酒,却是进不到货了!全城小店饭店都有郑家酒馆的酒卖,唯独民贸商场没有!
她上门求了好多次都没有机会见到秦良燕,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意外见到了!刘菊芳一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受的苦,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硬是掩下了眼里的怨毒之色,硬生生挤出一点笑容,“哎呀,你瞧我这张嘴,是我眼瞎,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秦良燕只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一会儿骂人一会儿求人的,她哪有功夫理睬这种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摇了摇头,“算了!不跟你计较!你以后扛东西还是得悠着点,要是撞上老人小孩,把人撞倒了可就麻烦大了!”
老人小孩最是不经撞不经摔,一摔倒地上就容易出问题。
陈小凤说道,“就是!要是我女儿摔倒了我跟你没完!”
她认得这女的,那阵子天天到郑家酒馆去等秦良燕,就想代销郑家酒馆的酒。想一想,她又补了一刀,“就你这人见人就骂的德行,还想代销我们酒厂的酒?只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刘菊芳站在原地,一张脸色很难看,有点想骂人,想起经理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不敢吭声。
陈小凤追上秦良燕,硬是从她手里把那一大袋卫生纸给拎过来。这几大包卫生纸,重量很轻,就是体积大了些,拎着确实有些遮挡视线。
秦良燕也就不再坚持自己拎所有的东西了,陈小凤不至于没有拎几包纸的力气。
陈小凤拎过了纸,看看商场里人流如织,她便有些难为情,她可做不来像秦良燕那样落落大方,坦然地拎了这几包纸走在人流中,光是看那透明塑料包上大大的卫生纸几个字,就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恨不得躲到阴暗处才好。
陈小凤转过身子,背对着人群,把那几个大卫生纸塞进自己带来的蓝色布包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对秦良燕说道,“这个牌子的卫生纸可好用了,以前我用别的纸,每个钟头都得换,不然就得弄脏裤子。”
……
秦良燕有些呆愣地看着陈小凤,每个钟头都得换?她说的是厕纸?厕纸不是擦过就扔了吗?还有换这一说?
陈小凤继续叨叨,“在家里还好说,换就换,也就是麻烦一点,可有时候 在外面,就很不方便了。这做女人啊,就是不方便,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想着这个牌子的好,怕你不知道,所以才买这个给你试试看。”
……秦良燕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她茫然点了点头,原来这个时代用的是卫生纸,看手感跟草纸是同一类,估计更加柔软,更加吸水。跟草纸一样,也是用过就扔了吧,倒是不错的创新。
想起前世,每个月那几天确实是非常闹心,尤其是在行军打仗途中,还得做准备月经带,很是麻烦。前世小日子不准,经常推迟,想提前做准备都不行。
突然间,秦良燕脑中轰的一声,她自来到这里,还不曾行经。一两个月还可说是不准,但她已经穿来了五个多月了!
联系到最近总容易觉得疲倦,还有日渐粗壮的腰身,对气味特别敏感,本是习惯的酒味如今闻着也有些不太舒坦,秦良燕脑里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