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权利草菅人命,她自是不惧会被人浸猪笼。
她害怕的是孩子成长中遭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没有想到,她一个住在亡夫家里,怀了别家骨肉的女人,竟然能感受到如此真诚的善意。
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她遇见的这些人,也都很善良。
被陈小凤拉着的手里传过来的温暖,让秦良燕心里起了一丝涟漪。
既然如此,那她也会为妥善安置酒厂的工人们。如果哪天酒厂经营不下去了,她也会想法子给他们一条谋生之道的。
秦良燕对未来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在郑家酒馆门前,秦良燕顿住了脚步,“我就不进去了。小凤,你帮我告诉郑厂长,我没事,我很好。还有,还请你的三个哥哥,像以往一样,先?在郑家住上一个月,郑厂长就一个人,我实在是,不太放心。”
她担心郑海涛又想不开,对于有自杀史的郑海涛来说,愿意让她离开郑家改嫁他人,与她突然怀上别人的孩子,那是两回事。
这件事,对于郑海涛,是一个打击。
她会让陈家三胞胎像上次那样照料郑海涛,再照顾他一段时间。
但她终究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有她的,和她的孩子的人生路。
如果一段时间后,郑海涛还是想不开,她也没办法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为了打?消郑海涛的寻死之心,为了让他的后半生衣食忧,她已经仁义?至尽。
现在他手里的钱足够他不愁吃喝一辈子了。
怀孕,是个意外,若不是这样,她本可以等?酒厂
走上正轨,把一个能够依照章程就能自行运转的酒厂交给郑海涛的。
酿酒工们便去告知郑海涛秦良燕安然无恙的消息,并分头去通知其他去寻人的弟兄们。
秦良燕转身便去了陈小凤家里找些吃的,她真是饿得不行了。
陈小凤抓了家里的母鸡杀了,说要给秦良燕煮了碗鸡汤面。
秦良燕让她再杀一只,连同这只的大半部分鸡肉,煮了一碗大锅饭的鸡肉粥。犒劳那些出了力气的酿酒工们和街坊邻居。
得知秦良燕寻到了,众人陆续回来,自是来酒馆看上一眼,便被陈小凤招呼吃一碗热粥。
这样的冬夜,出去找人走了好远的路,都是又困又乏,粥里的鸡肉虽然不多,然而香味十足,油荤儿飘在上头,热乎乎地吃下去特别舒服。
众人边吃边偷眼看秦良燕,她也在吃,神情安逸,并不显得有什么不安。
秦良燕坦然迎向人们看她含着关切、也略有些探询的目光,“今天多谢大家了,我的事情,大家也大概了解到一点。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件事,我不便告知大家,我想这件事,跟大家也没有关系。”
有人忙说,“秦厂长,我们一点都不好奇!”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秦厂长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别走,我们还等?着你把酒厂好好办下去呢!”
一双双热切的目光望过来。
秦良燕心里一热。
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就连她自己心里也好奇得很呐!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让她知道,她真想一拳揍死她,干的根本就不是人事!
不过,感?谢上苍,这样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弥补了她前世的遗憾。
“我以后不会住在郑家。酒厂的法人代表是郑厂长,以后,他会负责酒厂的一切事务。”
可是……
酿酒工互相看看,“法人代表?那是啥?”
“通俗地说,这个利民酒厂是郑厂长的。”
“可是……他……秦厂长,你别走啊!不住郑家,住我家也行啊!我家有空房子!我可以去我哥家住!”一个工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