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温婉吃了许多苦,有时候一天接四五场婚礼,奔波在各个酒店之间。
如果真像传闻的那样,她是一个拜金傍大款的女人,又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辛苦。三年前的事一点点的展示在他面前,才知道是他的母亲从中作梗。
他闭上眼睛,仰起头,空洞的看着上空,脑子一片混乱。伸展了手臂要枕在脑后,却是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东西。垂眸看去,一张老照片落入眼中。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四周已经毛边,但是保管的很好,色彩鲜艳,画面清晰。赫然是温父温母和邵父年轻的时候,类似背景的照片他在温家见过,可是这张照片似乎有什么不同。
突然眸光一紧,凑近细看。三个人是并排站着的,温母站中间,两个男生分立两边,但是明显邵父要更靠近一些,并且两人的手是握着的,只是因为有裙摆的遮挡,看起来像是阴影。
温母为什么与邵父手牵着手,而不是与温父?
邵文修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为什么赵明玉那么憎恨温婉了,大概就是因为这张照片吧。
他猛地起身,飞奔出门,再次回到了医院。
赵明玉正靠着沙发闭眼养神,冷不丁面前刮过一阵冷风,她睁开眼便看到站在面前的邵文修。
“文修,你怎么来了?”
邵文修没有说话,而是将照片递了过去,赵明玉接过一看,神色大变。邵文修便知道,果然不出所料,邵母是知道的。
“这就是你阻止我们的原因吗?”
“文修?这……我不知道,我认识你爸爸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
“但是你介意温婉是爸爸旧情、人的孩子,对不对?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算你介意温母,可是温母已经死了,温婉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们。”
“文修,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听妈说,妈慢慢向你解释。”
“说来说去,无非还是温婉心术不正,勾、引我,妈,我听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文修!你有没有想过,温婉跟江婉仪长的那么像,如果她真进了我们邵家的门,你爸爸天天对着那张脸,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邵文修怔住了,“温婉是晚辈,他能怎么想?”
“你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你爸总是去温家庄园,真的只是跟温家栋喝酒聊天吗?他只不过是想多看看温婉,怀念那个得不到的女人罢了。”
“妈!”邵文修瞠圆了眼睛,想不到赵明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明玉苦笑了下,“难道不是吗?以前家里有很多温婉的照片,我甚至以为温婉是你爸的私生女,可是后来我偷偷做了dna鉴定,他们没有父女关系。文修,我阻止温婉进门,真的是为你好。我不想这样一个女人来到我们家,打乱我们的家庭。”
“她不是那种人。”
“就算什么事也没有,可是这心里面永远硌了个结。”
邵文修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这件事,温婉知道吗?”
赵明玉审视了下儿子的神情,说“我想她应该是知道的。”
邵文修腾地起身,要往外跑,赵明玉大急,“文修,你上哪去?”
“我会弄清楚的。”
“文修。”赵明玉上前紧紧的拉住他,“就算弄清楚又怎么样?文修,你们的感情已经过了,别再为难自己了,好吗?”
邵文修的心里乱成了麻,却固执的要走!
“文修!”赵明玉见拉他不住,哭喊一声,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妈!”邵文修紧忙将她抱住,叫来了医生。
赵明玉病倒了,邵文修这才知道赵明玉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受刺激。邵文修在床前一直守到了天明,赵明玉醒来时便看到他憔悴的面容,心疼的握住儿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