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是我的贴身护卫,到时候我们得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才能把楼清韵的人设顺利平稳地丰富而圆满地建立起来。”
话里话外,就差把“我接下来一定会狠狠地睬他”拎在柏己面前硬生生塞进他脑子里去。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低沉的声线裹挟着一阵难以言明的颗粒感,在春
风中揉碎散入虚空。
似是察觉到此刻失笑实在是“有失颜面”,柏己下一瞬便略显刻意地绷紧了面色,线条凌厉的薄唇抿成平直的一条线,而眸底闪跃着的细碎光华却出卖了他极力掩饰的笑意。
良久,他才淡淡转回身,修长指尖极为缓慢地捏住被温萝紧紧揪住的衣袂,微一用力便抽了回来。
下一刻,那骨节分明的五指却行云流水般向下探了探,将她落空在空气中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指尖轻轻拢在掌心。
他似是被顺了毛而倏然温顺下来的雄狮,先前几欲毁天灭地的凌厉在她只言片语和微末的触碰间轻而易举的支离破碎,化作风中点点温热的气流逸向远方的青山。
他只漫不经心自鼻腔逸出一声“嗯”,便算作对她先前一番费尽心思的讨好的回应。
然而这简简单单的、甚至连一个字都算不上的回答,却在这阳光疏淡的明亮空间之中,显出几分比起任何言语都要温柔得令人心悸的力量。
在柏己看不见的角度,温萝悄悄松出一口气来。
小指却不经意地、极为轻微地勾了勾,回握住他温热的指尖。
然而,在真正进展到“退婚剧情”的关键时间节点之时,温萝才明白,男人吃起醋来,杀伤力与时效性究竟有多么的令人咂舌。
尤其是先前极少将情绪显山露水、习惯性从不在旁人面前表露出半点脆弱与阴霾的男人。
实际上,温萝并未对柏己说谎。
原本按照剧情,她应当跟在楼家家主旁一同来势汹汹地踏碎莫家门槛,在一通欲抑先扬、明褒暗贬的针对与奚落之中,与楼家家主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彻底将本便因修为尽失而惊惶绝望的莫子昂仅剩的骄傲与尊严碾碎于尘。
只不过,论戏份,楼清韵不过是个十八线开外的恶毒女配,唯一的作用便是牢牢拿捏住读者“莫欺少年穷”的不甘心态,在前中期作为第一波为男主莫子昂崛起时贡献爽度的小ss。
如此一来,她退婚之时究竟是同谁一起去的,
便成了丝毫不重要的细节。
不比楼家地处东南,暖风和煦,莫家坐落在整片大陆的中部偏北,干冷的风在空气之中无声地肆虐,如今正值凛冬。
不知是否是剧情的作用,今日天色比起平日还要更差,在外几乎是扑面而来的风雪被厚重的墙壁尽数阻隔在外,在隐秘的缝隙之中挣扎着发出尖锐的呜咽之声,宛若上古传来的叹息。
被莫家人半是忐忑半是尴尬地引至上位好生安顿,温萝不动声色地瞥一眼身后当真扮演起他贴身侍卫的男人。
不仅是她,偌大的莫家正厅之内,无数道视线都若有似无地在他身上若有所思的逡巡打量。
柏己性情散漫肆意,外面风急雪烈,他却恍然不觉一般,任由雪花在他满头青丝之上停驻,复又被他温热的体温融化成水,顺着他一袭纤尘不染的龙鳞玄衣向下滑落,留下一片旖旎的澜痕。
他眉间还有尚未融尽的雪,在满室烛火之下泛着晶莹的熠熠光泽,衬得他本便深邃俊美的容颜更添几分盛极的殊色。
团子“……主人,柏己哪怕是装作普通随侍那般在你身后站着,看起来也像是主场一般在主位上好端端坐着。”
温萝略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抬眸四下环视一圈,果然见主位上的莫家家主面色不佳,隐约带着几分无奈与戒备。
温萝心头微微一动。
她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