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所以故意做出了弱者的姿态博同情,毕竟老的老,小的小,面黄肌瘦的看着就可怜。
一群人终于都进了正厅,外面太阳太晒人,站了一会都热出一头汗来,老族长和卫大儒的身体都吃不消。
湛非鱼原本打算牵着宏儿先离开,说到底这是卫大儒的家事,她一个小孩子又是外人肯定要回避。
“勋大哥,她不能走!”老妇人刘氏抹去额头的汗珠子,一手指向要离开的湛非鱼,刻薄的老脸阴森森的紧绷着,要不是为了做戏,估计她早就对湛非鱼不客气了。
刷一下,所有卫家人再次看向了湛非鱼,面色各异,但明显都是排斥和抵触。
要不是湛非鱼突然进了卫家的门,而外面也传出了风声,说卫大儒要把偌大的家产给一个小姑娘,收到消息的刘氏不会闹出这么一出。
当然刘氏也知道卫大儒恨不能把大房二房的人千刀万剐了,所以来之前还送信回了卫氏老家,故意夸大其词。
这消息在村里一传播,即便是老族长没什么心思,可架不住村中卫氏族人也穷,对卫大儒的家产起了贪念,最后老族长不得不带着人坐了半天船从老家赶过来。
屋子里,卫大儒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湛非鱼,“你进来!”
如果说一开始让湛非鱼进无书楼是为了还禁龙卫的这个恩情,但后来知道湛非鱼的身份,也知晓了她当初为了读书和湛家老宅决裂的事。
在一般人看来湛非鱼这样是不孝,是忤逆长辈,偏偏合了卫大儒的脾气。
一想到当年的仇恨,卫大儒恨不能大房二房的人都死绝了,他拖着这残废的身体苟且的活着,就是为了看他们的下场,看看这些谋财害命的畜生的后代怎么穷困潦倒。
正厅的椅子都坐满了人,没位置坐的只能站着,坐轮椅上的卫大儒没开口,这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别扭和尴尬。
老族长叹息一声,打破了诡异的平静,“我已经八十岁了,也没几天好活了,你们怨也好恨也罢,到时候我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听老族长这话,在场的人都明白老族长打算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不管是什么结果,老族长一力承担,以后卫大儒这一支不能因为此事再闹腾,更不能如当年一般闹出二十多条人命案子来。
刘氏和几个年轻妇人面上一喜,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倒是哭累的几个孩子都耷拉着脑袋,并不知道老族长这话意味着什么。
余下的卫氏族人也有些心动,但比起刘氏等人却收敛多了,庄稼人穷怕了,即便能分到两银子他们也高兴。
“天启,当年的事你仇恨大房二房也是人之常情。”老族长真没脸说让卫大儒原谅的话,但卫家的产业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但你这一房的香火不能断了,不如你从族里挑个孩子过继,日后也能有个祭拜香火的后人。”
“勋大哥?”刘氏一下子急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既然要过继,不如从这几个孩子里挑一个,他们才是血脉相传的。”
几个年轻妇人也不想过穷日子,赶忙把几个小男童推到了前面。
太过于急切之下,三岁的小男童没站稳,啪一声摔地上了,顿时嗷嗷的哭了起来。
卫大儒讥讽的看着刘氏等人,他就是把所有的钱财都给丰州诚的乞丐,也不会留一文钱给眼前这些人。
老族长看着面露贪婪的刘氏等人,她们算盘倒是打得精,可也不想想大房二房身上背着三房的五条人命,天启又怎么可能过继大房二房的孩子。
“行了,过继的孩子就从族里挑!没你们大房和二房的事。”老族长一锤定音的开口,也是担心激怒了卫大儒,到时候闹僵了。
老族长看向卫大儒继续道“族里老根家的儿媳妇上个月生了四儿子,可他娘没福气,回娘家的时候掉水里淹死了,老根家不想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