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徐友德只能率军救援一个,所以在咬了咬牙之后开始带着骑兵迅速后撤,汇合朱瑄试图先将其送出去,然后回身设法营救朱瑾。
但是他的想法只能实现一个了,在匆匆冲到朱瑄身边的时候,朱瑾和他本部的兵马就快速被庐州军迅速淹没,他本人随即也再也没有了消息。
“大帅,我们快突围吧。”徐友德满身是血,不顾自己受创多处,拉着朱瑄不顾一切的往南逃窜,骑兵在前面开道,身后不断吹响号角,带动步军开始一窝蜂的往南撤退。
“想跑?兄弟们随我追!”徐友德拉着还想回身救援朱瑾的朱瑄往南逃窜,李神福没有余力追击,但是属于天平军的这三万步军跟着一哄而散之后,田覠却在后面发出怒吼,直接率部迅速追了上去。
徐友德带着朱瑄亡命往南,骑兵力奔驰,倒是将田覠给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但是三万步军却无一跟上来,而且仓促之中他们没有办法回到北面,反倒是一头扎进了南边。
“大帅,我们回不去了。”大军连夜奔驰一昼夜之后,第二天天明时分才在邹县以南的峰山山谷附近斜角。虽然骑兵损失不大,但是朱瑄却仿佛丢了魂一般坐在原地,徐友德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友德,危难之际,也只有你才会不顾一切来救我啊。”朱瑄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在一边苦笑道“说说吧,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朱忠已经靠不住了,一则他现如今自身难保,只怕就算是打退了李克用,中原气数也会被尽数消耗殆尽,我等靠上去,除了被他尽数吞噬之外,毫无出路。”徐友德此时喘了口气之后继续道“二来,二帅的泰宁军若不是被他强行扣留在濮州,郓城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杨行愍攻破,此人豺狼之心,我等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和他联手,毫无生路可言啊。”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朱瑄垂头丧气道“曲阜被拿下之后,兖州北部的那几个城也保不住,后面的平卢军和我兄弟有杀子之仇啊,只怕现如今早就磨刀霍霍南下了。”朱瑄之所以在曲阜死守而不去北面,就在于平卢军所在的齐州和他们朱氏兄弟在此前早就彻底闹翻,若不是王敬武剿灭黄巢后不久就去世,新任节度使王师范年幼,掌控大局困难,只怕早就打过来了。
“既然北面不能去,那就只有去南面了。”徐友德知道当年王师悦的死因,也知道这其中谁起到了作用,但是此时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所以直接开口道“大帅,我们南下吧。”
“投降杨行愍?”朱瑄瞪着大眼睛直摇头道“投降他那还不如去找朱忠呢,他们虽然敌对,但都是一丘之貉。宣武军好歹我等还熟识。”
“大帅,我说的是南边,不是杨行愍。”徐友德摇头苦笑道“大帅,南边的薛郡王。也只有他才能帮我们报仇雪恨,打败杨行愍,为二帅报仇啊。”
“南平王府?”朱瑄一呆之下,沉默良久才苦笑道“且不说兖州距离淮南千里之遥,中间穿州过县,我们败军一伙,如何能够越过徐州?再说昔日我曾和薛郡王也有些嫌隙,只怕人家未必肯收留啊。”
“他肯定会容纳大帅的。”徐友德咬咬牙,索性直接开口道“我们手上这数千骑兵就是见面礼,那薛郡王在南边,缺乏战马,焉能不知这是一份大礼?就凭这个,他肯定会对大帅另眼相看的。而且传闻平南军在南境攻城略地,我等去了之后不论为官为将,总有出头之日,总好过被朱忠吞噬殆尽要好。”徐友德是对朱忠很有芥蒂,所以此时毫不迟疑道“大帅还请听我一言,如今我等阖家老小都在曲阜城中,大帅难道不想有朝一日把他们找回来吗?也只有薛郡王的势力足以震慑住杨行愍和朱忠等人,助我们一臂之力啊。而且兖州距离淮南随远,但我骑兵力奔驰,一日一夜间足以驰骋百里之遥,往来数日之内即可南下徐州,到时候平南军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