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刺杀事件却如一针兴奋剂,从这里蔓延出去,很快在全城发酵起来。
正当人们心绪难平,无法下笔之际,一声清音,从天而降!
台上裂开一个口子,一个圆台缓缓升起,圆台上站着一道人影,犹如亭亭玉立的红莲,盛开在绿意无边的荷田上。
微风吹过,清香扑鼻,让人如置身莲塘,清新无比。
一个凤冠霞帔,国色天香的女子如天女下凡,高高在上,接受众人的景仰。
琵琶半遮,倍增亮色,犹如今夜的明月,让人遐思万千。
手托琵琶,捍拨檀槽,轻弹几声,又反身倒弹,如履薄冰,秀腿如勾,玉趾胜雪,趾尖拨弄琴弦,琴音喷薄而出,抑扬顿挫,动人心弦,神乎其技也!
舒缓处如山间清流,急促时如暴风骤雨,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台下此时静悄悄,唯见明月照红莲!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聆?
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此时心中只剩下两个字,“纤纤”。
一首神曲技震全场,纤纤缓步下台,转身退入场后,天上慢慢垂下一道丝幔,遮住了她的神光,只隐隐约约留下一个娇美的背影,让人遐想无限。
纤纤!
纤纤!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看着你,中间却隔了一道丝幔!
人们缓过神来,心中所思所想,除了纤纤,再无其他!
交谈都是在浪费时间,众人纷纷聚精会神的冥想,有的已开始奋笔疾书,将对纤纤的思慕之情全部融入自己的诗作之中。
台下比参加天龙帝国的国试还要安静,唯有一丝丝轻微的沙沙声,是毛笔在绢帛上走动的声音。
李运看着这场面就想笑,特别是旁边的黄宇眯着小眼睛,搜肠刮肚想诗句的样子更是引人发笑。
他凝视着纤纤的背影,“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娇美的身子下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了想,他提起毛笔,醮满墨汁,在雪白的绢帛上写了起来,毫无阻滞,一气呵成,嘴角微翘,“这一首应该足够救你了吧。”
……
“哈哈,我完成了!纤纤非我小诗圣莫属。”一声欢叫,黎刚第一个喊起来。
“做梦吧你,我小诗仙白李的美名可不是白叫的。”另一边也有人叫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语不合,差点就要对掐起来。
此时阁中戒备森严,很快有人来收卷子,并把他们两个劝开。
台下陆续有人交卷,卷子被很快地送到后场,供纤纤审阅。
一个时辰后,所有人都交上了绢帛,开始焦急地等待结果。
“蔡阳,你感觉如何?”
“唉,碰运气吧。早知道平时多读点书,今天肯定是没戏了,也就是凑凑热闹。林天兄又如何呢?”
“还不是和你一样,看来想要一亲芳泽,难哪!”
蔡阳点点头,“不过,你觉得这次谁最有可能呢?”
“我看黎刚和白李有得一争,这两人一个号称小诗圣,一个号称小诗仙,在听潮学院中就是你争我夺,不分伯仲,两人的诗作还流传甚广。”林天说道。
“我看也差不多,恐怕纤纤小姐也难抉择啊。”
台下众人纷纷猜测,大多数人的意见竟是趋同于是黎刚和白李之争。
两人耳闻众人之论,自然是得意洋洋,轻摇折扇,故作矜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