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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宋清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紫宸宫上班。

桑枝看到她浑身散发的浓浓丧气,吓了一跳,走上前关心问道,“清盈,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么。”

宋清盈都快哭了,特么的岂止没睡好,她连续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噩梦的内容大概是她在玩黄金矿工,满地都是金灿灿的大金子。

她放钩子抓住一块金子,好不容易哼哧哼哧拉上来,眼见就要碰到了,霍致峥突然拿着一把巨型剪刀出现在她身旁,呵呵冷笑一声,“咔嚓”一下就把钩绳剪断了。

剪断了啊!!!

而且不止一次啊!!

她哼哧哼哧钓了多少回金子,他就冒出来给她剪了多少回,以此循环。

剪到最后,宋清盈的心态彻底崩了。

一睁眼,泪水都打湿了枕巾,天也亮了。

面对桑枝的关心,宋清盈挤出一抹虚弱的笑aanj容,“没事,就是昨天睡晚了。”

“那你可得注意身体。”桑枝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昨天那事,是我连累了你,我就不该提那茬的。”

宋清盈想起自己后来得到的那一小袋金瓜子,内心还算平静,温柔宽慰了桑枝一番,便各自站桩去了。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快到下朝时间,宋清盈心里开始咚咚咚敲起鼓来——

霍致峥会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打击报复她?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皇帝的胸怀。

半个时辰后,霍致峥回来,他自顾自批阅奏章,没多给她一个眼神。

宋清盈暗暗松口气还好还好,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心胸就是宽广。

等aanj午膳送来,霍致峥放下折子,从交头椅起身时,不动声色的看向桌边那道摆膳的浅蓝色身影,眸色暗了几分。

他是极少做梦的,便是做梦了,醒来也会忘。

然而昨晚,他做了个梦,醒来时依旧记得清楚——

他梦到宋清盈攒了许多钱,出宫后买了宅院和田地,后来不知如何与傅容景旧情复燃,俩人凑成了一对。

新婚洞房夜,她去沐浴更衣,一层一层的脱下衣衫,然后……

她捂着胸口,转过身皱眉,嘴里念叨着怎么就长大不呢。

画面一闪,又变成她撞到他怀中,蹙着柳眉,泪光颤颤的说好痛。

醒来之后,他盯着床帐上绣的团龙祥云图案,久久未回过神。

他为何会做这样孟浪的梦。

而且在梦中,宋清盈竟然嫁给了傅容景,想想就烦躁。

霍致峥抬手按了按眉心,强压住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aanj绪,大概是昨夜的事太出乎意料,他才aanj会做那样的梦。

心神稍定aanj,他走到桌边,沉默的用膳。

宋清盈退到一旁,规矩极了。

在这之后,昨夜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般,宋清盈踏踏实实当差,霍致峥也没拿她怎样——

或许有一丢丢冷淡,但他本身就是个高aanj冷的性子,九十九分的高aanj冷与一百分的高aanj冷,对宋清盈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平淡而充实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就要迎来八月十五中秋节。

这是大燕朝的第一个中秋节,所以宫中看重,刚步入八月就开始准备。

紫宸宫也发生aanj不少改变,譬如摆上了不少一看就很名贵的菊花,比如宫灯都换成了中秋式样的月影灯,还有她们宫女的衣裳,也都从夏日的浅青色和水蓝色,换成了较为秋日的鸢色和秋香色,每人还新发了两朵菊花样式的绒花。

这日,宋清盈正好轮休。

一觉睡到自然醒,她心情aanj愉悦的换上新衣服,戴上新绒花,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