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盈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哈?她喜欢傅容景?
不是,老板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不喜欢。”宋清盈神色认真,毫不犹豫。
说到这个,她就分外的坦然,甚至底气足到敢与霍致峥对视,“陛下,奴婢与傅大人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半分私情,真的,比真金还真。”
她这斩钉截铁的回答似乎取悦了霍致峥,他眉心微松。
但也仅仅一瞬间,他忽的记起什aanj么,锐利的目光随之落在宋清盈的手腕上,过了这aanj些时间,那道红痕淡了些,但仔细看还是能看见。
他嘴角弧度沉了些,心口有团火在烧,烧得他血液沸腾,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须臾,他又问她,“那你喜欢谁?”
宋清盈没想到皇帝平日里瞧着冷清冷心的一个人,喝醉酒了,竟然变得如此八卦?不过就算你是老板,也得给下属一点私人空间吧?
她不自在的抿了下唇,也不知哪来的胆气,反问了一句,“奴婢就非得喜欢谁么?”
霍致峥显然没料到她会这aanj样说,眸光一闪。
意味不明的视线在她白皙素净的面容停留半晌,倏然,他道,“自然不是。你喜欢谁,是你自个儿的事。”
宋清盈心说还算讲点道理。
见她垂眸不语地站在原地,鬓发微垂,尽显温顺,霍致峥喉结滚了滚。
片刻后,他挪开视线,沉声道,“你退下。”
“……是。”
直到走出寝殿,宋清盈还有些恍惚,扭头看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殿内,她摸了摸鼻子,皇帝的心思aanj还真是阴晴不定,难怪总有人说伴君如伴虎。
不管了,反正她已经下班了!可以回去吃螃蟹啦!
想到这,宋清盈脚步轻快的往殿外走去。
看到指挥宫人抬热水的福禄总管,她立马凑了上去,“福禄总管辛苦了。”
福禄总管扭脸见到她,惊了一下,再aanj看到她衣衫完整,连根头发丝都没乱,更是睁圆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似的,“你怎么……怎么出来了?”
“我aanj已经把陛下扶进寝殿了,不出来作甚?大总管莫不是糊涂了,我aanj早就不值夜了。”宋清盈无比自然的回答着,又问,“方才您替我保管的那个食盒呢?时辰不早了,我aanj该回去歇息了。”
福禄总管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看向宋清盈的目光更是复杂——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错过了什aanj么,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问螃蟹。
“陛下呢?”福禄总管有点自闭,并不是很想回答螃蟹的问题。
“陛下在床上坐着呢,刚喝了杯水,倒不是醉的很厉害。方才也是他叫我退下的。”
“……”福禄总管觉得心口更疼了,他们俩人都到床边上了,哪怕谁不小心跌一跤,那不就滚到床上去了吗?他一个阉人都比他们懂!
“福禄总管,我aanj瞧着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事。”福禄总管手指微颤的指了个方向,“食盒放在那,你去拿吧。”
老太监想一个人静静。
“好嘞,那我先aanj走了,明个见。”
宋清盈挥挥手,取了食盒,便高高兴兴下班了。
夜愈发深了,热水充盈的浴桶里aanj烟气氤氲。
霍致峥静坐在浴桶里,一头黑色长发披散,一行汗水沿着肩颈的肌肉线条从他健硕的胸膛滑落水中。
他双眸紧闭,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一双清澈的黑眸——虽然那女人一贯在他面前表现得老实aanj规矩,可他很清楚,都是她装的,她那双眼睛总能睛泄露太多情绪。
只是刚才问到她喜欢谁时,她的目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