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一起来的浙江警察们呢?”
郝主任也被提醒了,才告诉他们“文本碎裂的时候,你们原来坐的那架航空飞机凭空出现在永仁市广场上,压塌一片地面,乘客像一场大梦才醒,包括机组人员和一群警察在内,都安然无恙。”
只是飞机机翼坏了一半,再起飞,怕是也不能了。
此时,部队留守人员全忙着这件事去了。
王勇也想起这件事,蹙眉头“我们不能一直麻烦银昌县那边等下去。”
郝主任道“王勇上校,虽然融合点已经碎了,但文本世界还没有彻底和我们时空脱钩,磁场影响还在。你们这个时候坐飞机和动车,危险性不低。”
霍阙道“我可以送你们去。”
此时,短暂地被解开的脚铐,又自然而然地合上了。脚铐合上的一刹那,他身上披的锁链镣铐,渐渐透明,重新隐去。
他又坐回了轮椅上。
闵卫说“霍上校,你怎么送他们去?”他没说出口,你自己都不能随意行动。
霍阙却道“这里,是湖南北部,离湖北很近。你们身后的这条江,是长江的支流。”
对中国地理熟悉的陶术眼睛一亮。
果然,霍阙道“沿此河北上汇入长江,经湖北,过重庆,一路沿江南去,就到了四川南部多山的地方。川南与贵州交界,多山。你们本来坐飞机到了成都,也要先坐火车,再一路换乘大巴,才能到川南。而从水路去,可直抵川南。”
王勇道“只怕麻烦霍上校。”
“我本就要回长江去。”霍阙轻声道,“算不上麻烦。”
郝主任没有异议,只是同行的,却还有一个闵卫。
王勇知道,国家不可能放霍阙落单,闵卫是霍阙此行的监视者,于他们却无碍,不过是同行的多一个人而已。因此也没有异议。
如此,便定下路程。
郝主任为他们准备了一艘轮船,一行隐约有所猜测,却迷迷糊糊的浙江警察,与他们五人,一起踏上了轮船。霍阙则推着轮椅,缓缓步入了江中。
此时,于建设的情绪才堪堪稳定下来。
常教授问他“方才你们打的是什么哑谜?”
于建设苦笑一声“鲁迅的作品,是以一九二七年为期的。二七以后的,都可算后期作品。《祝福》、《百草园与三味书屋》、《狂人日记》、《阿q正传》等,都是一九二七年以前的前期作品。所有cb40里的剧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鲁迅一九二七以后的文章。”
常教授这回彻底回过味来了。
他作为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研究者,对于鲁迅的平生,也有相当的了解。
郝主任却一脸迷惘“一九二七?”
常教授提醒他“一九二七年,四一二,蒋政变。以此为界,划开了鲁迅作品的前后期。”
郝主任的历史还算不错,仔细一想,一拍脑袋“一九二七,四一二,蒋光头清党?所以?”
“所以,霍上校的意思是,”于建设苦笑着说,“真正的应三娘,和台阶,两面一体,都是‘国民性’的具现化。鲁迅先生一九二七年以后的文本,估计都集中在‘应三娘’身上。”
“什么意思?”
于建设低声道
“一九二七年,鲁迅先生在广州亲眼见证了惨烈的四一二屠杀。
他前半生,是辛亥革命的元老。
却目睹了乡野间,曾经洒热血,剖心肝的青年,化作了蒋、汪。
听着当年“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同伴青年,变作了举起屠刀,让中国更加贫弱,对侵略者卑躬屈膝的土豪劣绅买办的代言人。
他苦闷万分,写下了《祝福》、《狂人日记》、《阿q正传》,寻不到出路。
后半生,一九二七后,他却目睹了无数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