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美丑的能力。
不过,那有什么紧要呢?
小伙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却见崔智贤丢下毛巾在脸盆,转回身来。
阳光亮了她的面容,绿眉红面,鹅蛋脸儿,天然动春波。
像是年画里的美女子,从画里走下来了,完全满足了东方秀致温柔的美感。
小伙一刹那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他往昔也见惯了舞台上妆容得体,和其他女星一样脸刷得惨白妩媚的崔智贤,却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素面。
他以前从不觉得她有多美,甚至有些认为她与其他女星一样千人一面。
此时,才忽地想难怪当年星探一见十五岁的崔智贤,就死活要把她签下来。
崔智贤笑着说“快请出去罢!我要换衣服了。换好我立刻就来。”
小伙不大好意思地回神,害臊地挠挠脑袋“那,崔小姐您快点。”
合上门,崔智贤一件件将华丽如观赏物的时尚新装换下,换了自己放在衣柜底下的昔日旧衣裳中最庄重的一件。
等她打开门,小伙眼前一亮,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好看吗?”
小伙摇摇头“好看。”只不过是亲切地,不一样的好看。
崔智贤却非常满意。
小伙摸摸脑袋,跟在她身后,看她本就白里透红的脸颊更显精神,眸子亮得别有迷蒙,似处于一种如坠梦幻,又极度兴奋清醒的状态,只是却不笑。
“那么就快点走罢!”这一回是她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似乎稍微走得慢一些,就会发生意外一样
下楼出门,崔智贤听见半空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她以为必定早就高飞还故乡的芙蓉鸟儿,停在宿舍大楼附近的一颗树上,对着她清啼,似想叫醒她
她不大高兴地说“别叫,别叫!快些飞走罢。”
鸟呀鸟,休啼惊我春日梦。
路过花园,那满园深红浅红盛开的繁花,年轻人听见崔智贤却叹道“大好日子,今天花开得也太素了。”
花呀花,你今素颜稍嫌淡。
坐到车上时,崔智贤仍旧板着一张脸。
坐在后座等她的是一个女人,笑着说“小崔,今天怎么反倒看起来不高兴,害怕了?”
崔智贤像小学生一样坐着一动不动,把手放在膝盖说“嘘。到地方前都别叫我。”
女人和司机、小伙子面面相觑,但崔智贤仍旧板着脸,一语不发。
车子一路疾驰,往首尔郊外某个隐蔽的地方处驶去。
路边,汽车的鸣笛声、发动机声、路人嘈杂的交谈声,街上各种繁杂的城市噪声里,崔智贤坐了一阵子,忽然坐不住了,开始不住地往外面瞟。
女人以为她在看到了没,连忙说“没那么快,还有一段路”
谁知,崔智贤却打断了她的话,严肃地问“今天是不是适合办喜宴的日子?”
车里其他三个人都愣了愣。
她便在那自言自语“我听到锣鼓喧天的吹打喜乐”
抿嘴笑了一笑,又赶紧收住,似乎在约束自己的高兴,似是自己的笑会惊扰了这些音乐声一样“很多人家今天办喜宴。”
可是窗外哪里有什么喜乐?只有堵车时的汽车鸣笛声和司机不时的怒骂声。只有高楼大厦,车尘马足,哪里有办喜宴的乐声?
小伙子压低声音,凑到女人耳边说“崔小姐从今天早上,不,从昨晚走出法院的时候起,就太高兴了。高兴得不太正常了,好像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崔智贤仿佛没有听见她们的低语,只是侧耳听着窗外并不存在的喜乐声。
开了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铁丝网拦着,高高的墙壁,铁灰色的建筑,如此严厉。
司机说“到了。”
但是崔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