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听了杨鸿儒之后顿时严肃地整顿表情,正襟危坐,怒而瞪之:“请叫我血族,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时候你就别矫情这个了好么?”杨鸿儒道。
薇薇安道:“好吧...我确实不怕吃蒜,我生活最艰难的时候连正常吃饭都是问题,还讲究什么好吃不好吃啊?”
“所以你这一顿用了这么多蒜,是因为之前买不起蒜吗?”杨鸿儒遗憾地道:“确实...蒜这玩意一直挺贵的!”
薇薇安怒,但是一想起自己的财运,气势顿时就弱成了瘪茄子。
一帮人坐在桌子上一边吃一边聊,郝仁问道:“我一直想问了,你堂堂一个吸……血族怎么穷成这样?按理说活了这么多年,你从古代随便留下一点东西搁在现在都是古董啊!”
“我哪知道?”薇薇安倍儿无辜地道:“反正从记事以来财运就没好过没有货币的时候就丢东西;用贝壳当货币的时候就丢贝壳;金属货币的时候就丢硬币;现在开始丢钞票。”
薇薇安皱了皱好看的琼鼻,满脸都是千百年倒霉之后的认命神色:“找工作也困难,做生意也困难,当年下定决心当坏人去抢了一个乞丐,结果看人家可怜我还倒贴给他六英镑。”
说着说着薇薇安摊开手,像想起什么似的露出了自豪模样。
然后她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没过片刻就掏出一对银光灿灿的臂环:“其实我还是有点好东西的!你看这个,我最穷的时候都不舍得拿去换钱,这是几百年前我在埃及一个小村子里找到的,纯银臂环,戴在胳膊上能辟邪……”
薇薇安又从领子里拽出一根小链子,链子上挂着个十字架:“这个是在梵蒂冈附近弄到的。有一段时间我在欧洲生活,钱包让人偷了,工作丢了,住的地方还失火,身无分文无处容身,只好去教堂里打杂混饭吃。因为手脚勤快,神父就给了我这么个十字架,据说是教皇亲自祝福过的,能辟邪哦”
“还有这个”薇薇安献宝似的道:“这块木头是前些年去五台山的时候弄到的,一个老道士送的,可以辟邪哦!”
“还有这个护身符,好几百年前从一伙维京人那里弄到的,我帮了他们点小忙。这个护身符可灵验啦,戴在身上可以辟邪哦!”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办到的!
一身黑衣服里边滴里当啷挂了那么多零零碎碎都藏哪了?
杨鸿儒觉得自己有一口槽不吐不快:“你自己就是一只‘邪’,你这一身东西够弄死多少吸血鬼了!”
郝仁则抓住了华点:“等等!你身上的护身符都很值钱吧?为什么还能好好地留在身上?”
薇薇安苦笑:“总之我总结出一个规律,那就是我带钱肯定会丢。但自从人类有货币之后,我随身带东西就不会丢了...这一定是大宇宙意志的错!”
好家伙!
这姑娘的日子到底是有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