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反对控方律师使用不确定性字眼……”

“那么温莎医生，我想请你告诉陪审团，你的病人杰克·鲍尔先生是不是具有暴力倾向……”

“我反对，医疗档案属于个人隐私……”

“杰克·鲍尔先生，我想问你，视频上这个用枪指着这位先生的人是谁？”

“是我。”

“那么杰克·鲍尔先生，你承不承认你在某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曾经袭击过詹姆斯先生？”

“抱歉，ctu的任务属于国家机密，我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此次行动的任何细节，除非您得到相关的解密授权。”

“那么我们再来看这则视频，您承不承认视频中你正在暴力侵害布兰登先生？”

“抱歉，ctu的任务属于国家机密，我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此次行动的任何细节，除非您得到相关的解密授权。”

……

欧文走进法庭的时候法庭上双方斗的正激烈，威尔·加德纳和阿丽西娅·弗洛里克给杰克制定的庭审策略似乎非常有效，检察院一方提出的很多问题都可以通过个人隐私或者国家机密之类的理由绕开，给人的感觉，检察院一方非常憋屈，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检察院一方的检察官叫凯瑞·艾格斯，显然他不是老奸巨猾经验丰富的威尔·加德纳的对手，但是他并不放弃，不断试图从其他地方找到突破口，从他的问题就能听出，他已经不满足于暴力执法，似乎还想深挖。

“好了，双方律师上前……”

法官似乎厌烦了双方间这种无意义的游戏，威尔·加德纳和凯瑞·艾格斯凑到法官席前。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你们最好商量出一个可行的方式，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我定了十一点和人共进午餐，你们最好不要耽误我。”

法官像赶苍蝇一样把两名律师赶开，随即宣布休庭十分钟。

威尔·加德纳和凯瑞·艾格斯走到一边，对法官的态度丝毫不在意，事实上这的确是法庭的常态，法官才是这里最大的那个。

“暴力执法加三级谋杀，五年刑期。”

法官休庭十分钟就是让他们尽快达成控辩交易，凯瑞·艾格斯给出了自己的心理预期。

“休想，你知道三级谋杀根本就不可能成立，我们不会承认，我的当事人做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陪审团也不会站在你那边的。”

威尔·加德纳表现的信心十足，但他心里具体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律师都是天生的演员。

凯瑞·艾格斯并不是十足的菜鸟，他只是不像威尔·加德纳那么老奸巨猾而已，杰克·鲍尔最近在舆论中有反转的趋势，这的确可能影响到陪审团，可他还是看出了加德纳态度里的一丝不同。

“好吧，说出你们自己的底线，你知道不可能无罪的……”

“防卫过当，一年监禁。”

威尔·加德纳说出了自己的底线，这也是他和阿丽西娅商量后的结果。

凯瑞·艾格斯考虑了一下后道“可以，这个结果我可以接受。”

“好，我去和我的当事人沟通。”

双方一拍即合，控辩交易在美国的司法审判中很平常，律师们为了自己的胜率，法官为了省事，当事双方则避免了不确定性。

这个案子如果坚持下去，杰克·鲍尔很可能面临十年以上的刑期但也可能最后无罪释放，谁都无法保证这点，所以很多的案子最后都以控辩交易而告终，美国司法界信奉一个观点部分正义总比没有正义要好。

辩方席上，威尔·加德纳将他和检察院一方达成的协议告诉杰克，让他自己做判断。如果杰克坚持，他们会继续打下去，如果杰克接受，事情到此为止。

杰克·鲍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