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我们用不着,你把这个还给小羊吧,替我和阿璟谢谢他的好意了。”田幼薇把锦靴还给张五娘。
张五娘不肯收:“小羊让我办的事,我必须做好,你不收,改天自己给他。”
田幼薇坚决不要,她就道:“别拉拉扯扯的,叫人看到不好。”
说着就跑了。
田幼薇只好先将那双锦靴交给喜眉拿着,继续和别人招呼。
夜色渐深,宴席散了,众少女欢声笑语,各自离开。
田幼薇趁梅英不注意,把靴子塞到她手里,一头钻进马车,叫车夫赶紧走。
没想到梅英狂奔而来,准确地将靴子扔到她车里,再看着她笑。
田幼薇:“……”
只好先拿回家去,再和邵璟商量该怎么办了。
廖姝几个都喝多了,挤在一起嘻嘻哈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田幼薇也跟着笑。
马车突然停下,喜眉打起帘子,但见邵璟一身月白素衣,骑马停在车边,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持着缰绳,唇角上勾,靥边浅浅酒涡,一双眼睛和寒星似的,清亮无比。
天上月似钩,地上人如玉。
田幼薇只想起这么一句话。
她趴在车窗边看着他笑:“邵小郎,你来接我么?”
邵璟有些意外,轻声道:“你喝酒了?”
田幼薇笑着点头,哄他:“是呀,就喝了这么一滴滴。”
邵璟皱眉:“都让你别喝了,总是不肯听,没出丑吧?”
“没有,就是画了两幅极好的画。”田幼薇得瑟。
“阿璟,邵小郎,你来接我们啦?”吴悠醉醺醺的,从后头扒拉上来,将下颌靠在田幼薇的肩上,学着她说话的样子,调皮捣蛋。
邵璟一笑,认真地道:“我是来接阿薇的。你们是顺便。”
“啧,真是的!”吴悠又晃回去,被钱茜一顿好说,大意是说她不稳重。
吴悠不以为然:“我们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
钱茜很不好意思:“邵小郎,你别在意啊,这丫头喝多了。”
邵璟一笑:“没关系。”
钱茜不自禁红了脸,忙着缩回去,小声抱怨:“阿薇,你说一个男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我和你说,你以后要小心了,今天有很多人和我打听邵小郎的,她们和你套近乎,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
“真的?”田幼薇大吃一惊,接着就很生气:“都有谁?快告诉我,我得防着。”
吴悠大笑:“防什么?需要防备的男人不是好良人!”
邵璟跟车走着,听到车里吱吱喳喳的女声,微微笑了。
回到家里已近三更,全家人都没睡,尽等着她们了。
见廖姝喝得脸红扑扑的,廖先生没说什么,站起身就走了,田秉忙进忙出,又端醒酒汤又嘘寒问暖。
田幼薇看不下去,问道:“怎么不见你给我一碗呢?”
田秉振振有词:“你又不会喝酒,别生事,去,揉块帕子拿过来给阿姝擦脸。”
田幼薇翻白眼:“不去!你自己去!”
田秉道:“那不行啊,我得守着阿姝!”
这回就连田父都看不下去了,作势要踢他:“你妹妹也忙一天了,你少支使她!”
田秉又支使喜眉:“喜眉去,明天我再买个丫头给你带着,你支使她!”
喜眉抿着嘴笑:“二爷别忘了啊!”
等到廖姝睡下,田幼薇悄悄将孟氏的事说了,谢氏气得:“哪有这种当娘的,这良心黑透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呢,就算不能经常探望,那也别往她心上戳刀子啊。”
田秉心疼得和什么似的:“可怜的阿姝,明天让厨房给她做些好吃的。”
田父则道:“还是去告诉廖先生吧,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