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一叠,皮笑肉不笑地道“慢着,刚才这个大银牙是在说小爷喜欢自家师弟,说小爷的师弟像个女郎吗?”
程保良忙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邵璟摇头“这人与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然而开口就敢污蔑侮辱朝廷命官,传出去还不知人家要怎么看待朝廷命官呢!程兄你能忍?”
程保良苦笑“不能忍。”
邵璟就道“窑场有规矩的吧?这种该不该打?”
“该打。”程保良沉了脸,叫杂役“把刘大奔拖下去打二十棍子!”
刘大奔哪里想得到自己随便说句话就会挨打?少不得叫苦叫冤,却被捂着嘴巴拖下去结结实实打了二十棍。挨了打还得拖着伤腿去拜谢赔礼,心里别提那个憋屈了。
邵璟淡淡的“我看你像是不服?程兄啊,他会什么?”
程保良一怔“好像什么都不会……”
邵璟把扇子往手里一砸,惊讶地道“那你养着他吃白饭,挑事招祸啊?”
程保良自从过来之后,就一门心思想要做些成绩出来,其中一条就是不养闲人和是非之人。这刘大奔两者都占全了,确实不能留。
刘大奔发现程保良的目光一直往自己身上溜,惊得透心凉,大声叫道“大人,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邵璟又幽幽地道“听闻从前他也是这样说的。”
程保良本就是朱将作监这一边的,没理由为个刘大奔得罪邵璟,当即道“收了他的腰牌,把他赶出去!谁来说情都不见!以后再有人胆敢乱来乱说话,就是一样的下场!窑场不养闲人和是非之人!”
刘大奔就这样挨了打还失去了差事。
他不甘心地怒吼着被人赶走,众管事看向田幼薇的目光又不同了。
总感觉这是杀鸡儆猴和给甜枣呢。
还有这新科探花郎与程大人的关系也太好了吧,几乎言听计从。
惹不起啊惹不起。
“活儿都干完了?”程保良板着脸道“干完了就把明天的份一起干了!不干完不许走!”
管事们顿作鸟兽散。
田幼薇也很自觉地去干活,并没有借机偷懒陪聊不动弹。
程保良很满意,问邵璟“阿薇最近在做什么呢?好些人向我打听她的瓷器,不做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