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乡下的孩子都过得挺困苦的,平常能填饱了肚子就是万幸,哪里还有啥吃零嘴的机会啊。
赵玲花还算比较幸运的,她爹在镇上木器店给人帮工,算是个有手艺的人,也有份稳定的营生,再加上老赵家孩子不多,只有他们兄妹两个,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是宽绰。
逢年过节的,家里也舍得给买点零嘴啥的解解馋,要不前两年的时候,赵石头就经常悄摸的拿些吃的给珍娘。
也是因为这个,玲花说出口的语气里有些羡慕,却没有啥嫉妒的,不像村里有些个小姑娘,一看见自己,就是那副‘你凭啥比我过得好’的仇视的眼神。
比如,蒋家老院子那头的三妞,反正从没见着她的时候,给过一次好脸的。
“你吃吧。我现在手上闲着,给你缝两针。”
略过这个话题没说,珍娘接过玲花手上的针线活,漫不经心的做了起来。
她的针线工夫现在还可以,除了不会绣花之外,一般的缝缝补补啥的,都不成问题了,也能做两双袜子,或是裁个简单样式的衣裳。
蒋小壮上学的书袋,就是珍娘给缝的,不过就是两片布头缝在一起,再缝上个带子完事。
“你娘呢?去田里干活了么?”
“不是,我娘去林五嫂子那里吐苦水去了。最近,我爹跟我娘两个闹情绪嘞,我娘说在家里待着心里憋得慌,要出去找人唠唠,散散火气。”
玲花跟珍娘很熟,所以,两人说话也没啥顾忌的。
“闹啥情绪?赵大叔脾气不是挺好一人,咋还能闹脾气了?”
“还不是为我哥上学的事,两人别着劲呢。我爹想让我哥去当个学徒,学门手艺,将来过日子啥的也不用愁。偏偏我哥不知道哪里抽风了,就是要去念书,我娘疼他,就同意了。两人不就为着这事吵吵了。”
珍娘听了倒也没当回事,平常夫妻吵吵闹闹的,也不是多大的事,过个几天,还不就好了。
不过,她倒挺纳闷为啥赵石头非要坚持去上学的,难不成是从小跟蒋小壮别着劲,所以,这上学的事情上,也要比着吗?
玲花吃了几块糖,又吃了一块花生糕,就把那些都收起来了。
“你吃呗,吃完了,下回我再给你带。”
珍娘一向都是个手松的,她这一点随了蒲氏,对自己亲近的人,就比较大方。
两人一处待着,做了半个早上的针线活,唠唠闲话啥的,这时间也过得挺快。
所以,玲花给她哥缝的那个书袋子,基本都是珍娘的手笔,缝好了之后,她还照着自己三哥那个样式,在书袋上面绣了个记号,绣了一个石字。
珍娘不知道的是,就因着那个石字,赵石头拿着那个书袋的时候,就起了疑,追问了因。
然后
那个书袋子就被他珍藏起来了,没拿出来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