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她是瞧的没意思透了。
转个身,朝院子里走过去,她二哥正在套车打算送郎中回去,刚刚赵氏的嗓门也不小,很显然这郎中已经听见了,所以,脸色黑的比刚刚还难看。
珍娘走过去,跟她二哥悄声的说了句,“等会给银子的时候,你多给郎中封两钱银子,这大老远的路折腾过来,刚才里头又说那样的话,人家心里头不定多不舒服嘞。”
蒋老二挤着眉头,脸上也是不大爽快的样子。
“我真是没法理解,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个啥?我这一天的工夫就耽误在路上了,连铺子都没法守,来来回回的就跟个猴似的被耍着呢。”
又朝着屋里的方向,说道,“小妹,你还把咱爹留那屋里干啥,还不赶紧把他拉走了。省得留下来,又让咱爷折腾个没停。”
珍娘笑了笑,没说话,她本意今天让她二哥请郎中过来,就是想让她爹瞧瞧清楚,这老两口是咋把他们当傻子来哄的。
可瞧这情形,蒋老二压根就没有一点要自我醒悟的样子。
愣是要陪着蒋老头他们演下去,珍娘想了想,干脆就不管了,由着她爹好好感受感受这被耍的滋味,那样以后才能不往这边跑的这么快。
所以,接下来,蒋老头又让蒋老二给他重新换郎中的时候,珍娘什么话都没说。
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爹来来回回的从村里到镇上,又从镇上来村上的折腾着。
蒲氏他们也不吭声,老两口起先来这一出的目的,谁心里都清楚,就是要银子嘛。
只不过打错了算盘,没能在蒋老二那里扒到银子,可偏偏戏已经演上了,只能接着演下去才行了。
除此之外,珍娘还从五妞那儿听到了点别的。
“爷说了,他这病都装一半了,就不能半道上自己好了,那样以后二叔就不信他了。还说,反正他也不费几个事,不过就是来人的时候,躺炕上咳上几声,正好劳烦劳烦我二叔,谁让他死抠着不拿银子出来呢。”
这些话都是五妞趁着蒋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在窗户外面听过来的。
还有,“我奶倒是挺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银子的,劝我爷差不多就算了,不过被我爷怼了一顿,说啥花的又不是他们的钱,心疼个啥。”
珍娘当时听得一阵来气,这回老爷子整这一出,他们一家人都知道,他是在没事找作。
但是蒲氏还是拿了银子出来给他看病,不管怎么说,外头人在看着呢,也是想让看看这老两口到底准备咋收场。
除了给银子看病之外,那老两口还趁机要吃要喝的没完没了,蒋老二这几天,天天的不是蹄髈,就是肘子的,提溜了过去。
珍娘在听过那一番话之后,回去就告诉了蒲氏。
娘俩第二天就断了那些吃食上的供给。
当天下午,蒋老二就带着一脸的抑郁之色,从老院子那边回来。
回到家,就对蒲氏说道,“媳妇,给我拿一串钱呗,爹说他今儿个嘴里没味,想吃个鸡汤,还想吃点花生酥。”
今儿个他没提东西过去,蒋老头脸色立时就拉了下来,连赵氏都揪着他骂了半天,说他不孝。
蒲氏没给钱,只回道,“爹这病老看,也看不好,他也不着急的哦。还有心思要吃要喝的呢,这要是换到别人身上,不得愁死了啊。”
蒋老二一下子被自己媳妇堵得语塞,其实连他自己现在都拿不定主意,究竟老爷子身上有没有得病了。
郎中请了一拨又一拨,来来回回的折腾的,已经把镇上医馆的郎中都请了个遍。
,偏就每个郎中过来都瞧不出啥病来,硬要他们开方子,都是跟头一个大夫一样,开点黄连金银花啥的去火,也开不出什么正经药来。
蒋老头倒是整日一脸不见愁的轻松模样,只不过,蒋老二被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