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连命都保不住的。”
话完,就见她又是几个响头磕下,然后便啥也不说的,转个身就出去了。
看她这般模样,蒲氏和珍娘几个也当真是,脸上只剩下一脸的复杂了,可怜,可叹,可悲,又有些小小的可恨。
连蒲氏最后也只能对着她的背影连连叹了好几口气,转过脸去跟蒋老二商量了说道,“得了,今儿个就这样吧,想想这丫头这两日也没得安稳的时候,就先让她好好的歇息一晚上再说吧。大不了,咱们明儿个与她一道去找那卖身的主家,多偿上些个银子,把她的卖身契赎回来再做旁的安排便是了。”
话落,一场谈话无果,蒲氏也就叫大伙自行去歇息去了,这一天一夜的折腾下来,谁都带了一身的疲惫,一挨着炕上就睡着了。
却不想,第二天一大早,珍娘还没有起身的时候,就听说三妞那丫头已经走了,听门上的马忠说的,这丫头三更半夜天还不亮的时候,就趁着大伙都还在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开了院门出去了。
“我就说这丫头是个主意大的,她还真的是一点也不谦虚的。你瞅瞅这办的叫个啥事啊?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人就走了。”
因为这事,蒲氏大早上的起来,就发了好一阵的无奈的气性。
珍娘起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娘正在跟她爹商量着,要不要赶紧的派人进城去把三妞找回来的问题。
蒋老二就想亲自进城里去寻去,只是珍娘却是把他拦了下来,“爹,你先不要着急,究竟该怎么做,咱们还是先一块商议一下再去行事才可。且不说,咱们如今也不知道三妞卖身的那户人家究竟在哪处,是何底细,再说就算是咱们打听到了,您也不可能贸贸然的找上门去,就说要把人给带回来吧。”
三妞那是正儿八经的签了卖身契的,那她的人身自由就由不得自己了,即便是这会子蒋老二找到城里去,找到了三妞,她也不定就能够跟他回来。
“那你说咋整?就这么由着她去给人当奴才当下人的,咱不管了?”蒲氏就一脸气恼的说道。
珍娘当然是摇了摇头,“这自然是不行的,她好歹也是咱老蒋家的闺女,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那么流落在外头了。”
昨儿个夜里,珍娘回屋之前,又去三妞那屋里找了她一趟,好歹跟她言语交谈间,叫她说出了这两日自己一人在外流落的经历。
于是,珍娘就开口跟蒲氏说道,“娘,我好像听我三哥提起过,他先前在镇上读书的那个书馆里面,有个同窗姓吴的,正好这回三妞说她卖身的那个主家也是姓吴。咱这镇上姓吴的人家好像也没几个,所以,咱不妨先去好好的打听一下,若是那户主家正是三哥以前的同窗,那就一切好办了。”
对于三妞签下的这张卖身契,珍娘他们也只能认了,而且,根据大李王朝的律法,无论自主还是被迫,一旦卖身契一签,从今往后便不得自由了,哪怕是其生死也只由主家说了算的。
像三妞目前这种情况,她原本就是自愿去签的卖身契,珍娘他们压根就没有多少立场,去讨要归还,唯一的办法,就是那户人家自愿放了三妞的自由,不然,也不是多花了银子就一定能解决的事。
起码先叫他们弄清楚了,究竟那个吴家是不是蒋小壮一起读书的那个吴家,若是,那只要回头让她三哥给她那个同窗修书一封,说明个中隐情,想必应该也不会怎么为难的。
毕竟蒋小壮如今在他们镇上也是个有点头脸的人物了,尤其是那些个读书人之间,还是会卖个面子的。
即便是不是,那这镇上姓吴的人家,也就那么几户,想来每户与每户之间总归也是有些个关联的,回头只要拜托她三哥那同窗在中间牵线搭桥一下,总比他们自己个这生碰生的,去打那个交道强吧。
蒲氏听了自己闺女这番想法,倒是也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