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一枚黑子,此时,棋盘上的局面已经大定,白子输了。
“郡主!”
一个焦急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紧接着,就有丫鬟在帘子外头慌张地禀道“仪宾被人打了!”
静乐的手一抖,宽大的衣袖扫到了棋盘上,白子和黑子顿时混在了一起,棋面大乱。
静乐定了定神,问道“怎么回事?”
丫鬟一口气禀道“赵平说仪宾在二更的时候,突然非要出门,他拦都拦不住,仪宾就纵马到了大街上,被巡街的禁军给拦了下来,因为反抗,让禁军给拽下了马,小腿受了伤,仪宾还差点被禁军给带走。后来赵平赶到,说了是咱们王府的仪宾,才被禁军送了回来。”
赵平是江庭的长随,也是小鱼的亲哥哥。
京城有宵禁,江庭在宵禁的时候出去,自然会被巡街的禁军拿下,若非他是镇北王府的仪宾,现在已经被押去大牢了。
“去叫周良医,我过去看看。”
兰嬷嬷赶紧拿了一条轻薄的斗篷给她披上。
盛夏已过,白日还比较炎热,但夜晚的凉风已经有了秋意。
静乐匆匆去了前院。
周良医还没有到,江庭正捂着伤腿,发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痛得蜷缩在了一起,额头布满了冷汗。
听赵平说,他伤的是右小腿,似乎是骨折了。
他一个读书人,此前受过最重的伤也就是裁纸时不小心被划破手指,腿骨折断的疼痛简直是他想都想象不到的。
静乐目光冷静,她抬了抬手,让兰嬷嬷她们留在外头,自行走了进去,又把屋子里头的人也全都打发了。
“江庭。”
静乐在床边的杌子坐下,轻声唤道。
江庭听到静乐的唤声只抬头看了看,眼神迷离,疼痛让他有些不想去思考。
静乐问道“你还好吧。”
江庭甩了甩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说道“阿妩……我大概是睡得昏头了,还以为天亮了,该去衙门,就跑了出去。现在是什么时辰?”
静乐不答反问道“江庭,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她的声音在江庭的耳中听来似远似近。
江庭的头也隐隐胀痛,他抬手揉了揉,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头更痛,还是腿更痛。
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梦一个接一个的来,到后来,他都快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江庭慢慢坐了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伤腿,痛得发出了哀嚎。他咬紧牙关问道“阿妩,你在说什么呢。”
“我已经啊,你不记得了吗?”静乐平静地说着“你让吴嬷嬷给我下了蚀心草,我胸痹发作,已经。”
“你为什么要害我?!”
说到最后一句地时候,她的声音顿时尖利了起来,惊得江庭全身一震,他仿佛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朝静乐看了过去。
对!他想起来了。
楚元辰,静乐也。
他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不用时时担心会被镇北王府连累,终于可以卸下镇北王府这个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锁了。
他赶紧让逸儿上了折子,交还北疆的兵权和藩地,然后迫不及待地带着逸儿改姓归宗。
终于,他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了,不用再担心哪帝清算镇北王府的时候,他也会跟着一同落罪,性命不保。
但是,皇帝不肯放过他,要派兵拿他,所以,他就赶紧逃,赶紧逃……
他骑马跑了出去,然后就被人禁军给拦下了。
所以说,他现在是被皇帝给抓住了?
他看着眼睛应该已经的静乐,神情怔怔的,颤抖着声音问道“这里是哪里?”
“地府。”静乐勾了勾嘴角,“你已经啊,我们在地府又见面了,你高不高兴!你害我,但是你也来陪我了,我们夫